田莉莎並不是一時衝動,盲目而為,她是認真查過的,如果腹瀉嚴重,孕婦是有可能流產的。
她現在就想儘量拖延時間,既可以讓夏柒月多難受一會兒,又不至於出大亂子,惹得沐彥霆發火。
可是現在夏柒月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了,她不得不行動了。
夏柒月的腿都軟了,要是她知道,如果她不能制服田莉莎,那她今天就出不了島。她強撐着,把刀子壓在田莉莎的脖子上,押着她出了別墅大門。田莉莎叫來一輛車,幾個人上了車子後,十分鐘就開到了大寶島上的機場。
機庫就在機場的東側盡頭處,幾個人下了車後,田莉莎過去叫人。
這個時候,看守機庫的人已經睡着了,突然被叫起來,有些不耐煩:「幹什麼?大半夜的……」
話未說完,就看到夏柒月押着田莉莎走過來,那人本能地反應,這是夏柒月挾住田莉莎,要來搶飛機逃跑了。
他掉轉身回機庫,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就多了一把槍:「夏小姐,別難為我們兄弟,沐先生有命令,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不能讓你搶到飛機逃走,所以你扣押人質是沒有用的。」
「拜託!」夏柒月指了指自己額頭的冷汗,又指了指跟來的孫醫生,「我生病了,島上的醫生治不好,我只是想出島看病,並不是要逃跑,不信你問醫生。」
那人便看向孫大夫。
這種時候,孫大夫是不是不敢亂說話的,他趕緊點頭:「我也沒有辦法,夏小姐的確病得不輕,不明原因的腹瀉,島上的設備有限,再不送她去醫院,她有可能會發展到嚴重脫水。」
看守機庫的人聽孫大夫說得這麼嚴重,不禁為難了。
的確,自從夏柒月上島後,沐彥霆就嚴令他們,一定要看住飛機,不能讓夏柒月搶到。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不能讓夏柒月搶到飛機,離開大寶島。
可現在不是她要逃跑,而是她生病,這應該是另外一回事了吧?
但是萬一夏柒月趁機逃跑,那不就是一回事了嗎?到時候沐彥霆會殺了他們吧?
就在那人猶豫的時間裏,夏柒月已經押着田莉莎逼近了機庫的大門。
看守機庫一共四個人,其餘三人聽到外面的動靜,一齊跑了出來。見夏柒月逼近,三個人也舉起了槍。
四個人四把槍,一齊瞄準夏柒月:「夏小姐!請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則我們要開槍了!」
夏柒月冷笑,拖着田莉莎往身前一擋:「開槍吧,不怕把她打成網篩,就儘管開槍!你們最好槍法准一點兒,全都瞄準這個女人,萬一你們失了準頭,打在了我身上,後果恐怕你們承擔不了啊!」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田莉莎無奈地苦笑:「現在你們知道了吧?本來我是堅決不肯來的,可是她威脅要殺了我,我也沒有辦法。」
「我覺得吧……」孫大夫怕自己擔責任,說話了,「遵守沐先生的命令當然是對的,但是現在情況緊急,沐先生又不在島上,幾位還是應該行權宜之計。你們看看夏小姐這個樣子,如果沐先生在島上,他會怎麼做?你們想一想……我提個建議,你們幾個要是不放心她,怕她逃跑,不如你們都跟着去,四個人總能看住一個女人吧?」
「你們趕緊決定吧!不要拿槍對着我!萬一走火了呢!」四個槍口對着田莉莎,她嚇得不輕。
四個人又對看了一眼,收起了手槍,湊在一起,低聲商量了一會兒。
然後,其中一個人走過來,對莫莉說:「動飛機可以,但是需要你的擔保,將來出了事,不能由我們兄弟承擔責任,是你把她帶過來的。」
田莉莎一臉為難,回頭看看孫大夫:「孫大夫,這應該是你的職責吧?你來擔保吧。」
孫大夫一縮脖子:「我只負責看病,別的我不管。」
田莉莎剛要再說什麼,夏柒月就將刀鋒往她的脖子上一壓:「快寫保證!」
田莉莎偷眼看了看夏柒月,見她已經面如白紙,額頭上的冷汗涔涔地流下來,看樣子是快堅持不住了。她暗暗咬牙:她都疼成這樣了,還能堅持得住,這麼好的身體,到底能不能折騰流產啊?
不管怎麼樣,她的病情是不能耽擱了。田莉莎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