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幾乎都在笑,起鬨讓宋演喝酒,宋演也算爽快,把桌上的酒都喝了個乾淨。在人多的時候,他一直能保有均線以上的風度水平。
周盡歡越來越暈乎,胃裏的酒精好像通過血液在她腦子裏發酵了,使得她意識是越來越迷糊。
宋演喝完了酒,大家卻還是不肯放過他,問問題的那個女同學抓着他的胳膊逼問:「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不能說?」
宋演喝了那麼多酒,面上也有點紅了,他的眉眼此刻看上去沒有平日的凌厲和刻薄,竟有幾分難解的溫柔。
「我想她應該並不希望別人知道,所以我也不會說。」他的語調低沉悅耳,周盡歡覺得自己一定是醉了,不然怎麼會覺得那麼動聽呢?
「要不要這麼深情。」宋演話音一落,大家更加激動了。
宋演也是放開來了,一字一頓:「只要她要的,我拼命都會給她找來,她不想要的,我絕不會強加給她。」
說完又苦笑了一下,「除了愛,這我不能控制。」
……
周盡歡對於這場同學聚會最後的意識就是大家激動的起鬨聲音。好像是說被宋演噁心得雞皮疙瘩都起了,硬是又逼着他喝了一輪。
之後她就徹底醉了,在沙發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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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周盡歡真的很乖,不吐也不鬧騰,只是安靜地在一旁睡着,那模樣,乖得宋演忍不住想要抱抱她。
不想引得同學們用一樣眼光看她,剝了柴松的外套給周盡歡蓋着。
同學聚會鬧了幾個小時,終於結束。一一把大家送出門,最後和柴松一起留下收場。宋演去付完帳回來,柴松正坐在周盡歡身邊,急得有點不知所措。
「爺,你終於回來了,我老婆打電話催我了,我得回家了,周盡歡你一個人送ok吧?」
宋演點了點頭,不再理會柴松,自顧自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周盡歡裹住。
他溫柔地理了理周盡歡的頭髮,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周盡歡,回家了。」
周盡歡似是沒聽見,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本能地伸手撓了撓宋演拍過的地方,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宋演無奈地撥了撥周盡歡眉頭,想要把那溝壑撫平。
不理會柴松臨走的揶揄。費了半天神才把睡死的周盡歡背到背上。
宋演本是開了車來的,這會兒喝了酒只能找代駕。今天大約也是運氣不好,會所的代駕都出去了,宋演需要等十幾分鐘。
宋演隨意坐在會所大堂的沙發上,周盡歡一坐上沙發立刻本能找東西靠着,就近的就是宋演的背了。周盡歡靠上來了,宋演立刻不敢動了,生怕把她給驚醒了。
宋演感覺此刻周盡歡就是一團軟軟的肉,貼着他。再加上兩個人都喝了酒,酒精作用下讓他更加心猿意馬。
宋演這麼堅持了十幾分鐘,代駕那邊出了點狀況,還是沒來,他只能繼續堅持。
會所大堂的水晶燈璀璨如星,明亮的環境讓周盡歡漸漸醒來。
睜開眼睛的時候,周盡歡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有點刺眼。
她動了動,才發現自己正靠着宋演,姿態親昵。酒氣氤氳,她有點尷尬地移開。
她一動,宋演立刻就發現了。
「醒了?」宋演關切地問:「頭疼嗎?」
周盡歡剛醒,還有點懵,呆呆回答:「有點。」
「等代駕來了,先送你回家。」說完又找服務員要了一瓶水,給了周盡歡。
周盡歡接過了水,喝了一口,難得不和宋演唱反調,點了點頭:「嗯。」
宋演見她這麼乖順,忍不住笑了笑:「突然這麼乖,有點不習慣了。」
周盡歡聽他這麼一說,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一屁股移走,不再離他那麼近。
宋演看她這舉動,也不生氣,表情就像有女兒的爸爸,笑眯眯的,一臉慈愛。弄得周盡歡一陣雞皮疙瘩。
周盡歡隔遠了才找回了呼吸,她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酒桌上宋演的話,思忖了一會兒說:「幹嘛無緣無故表白?」
「不行嗎?」宋演一臉詫異。
「長這麼大第一次,我緊張。」
「原來你行情這麼差。」宋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