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兩人在心神融入肉身像的時候,都察覺到了願力消失的大致方向,於是兩人立刻動身,領着一眾弟子往天柱峰的方向趕過去。雖然兩人都是修行中人,但是他們並不會那些輕身功夫,也不會那些五行遁術,只能憑藉雙腿趕路。以致於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徐長青已經完成了對杏木的滋養,將東西收拾好了以後,便牽着黃山直接從山林之中離開,正好和兩人的上山路線錯開。
可不知是不是徐長青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使然,他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卻單單未曾收拾黃山在地上擺出的茅山封絕法陣。這套法陣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不傳之密,但在修行界知道並且能夠運用這套陣法的人卻很少。除了茅山派掌握了其中的關鍵法決以外,就只有出自茅山派的九流閒人對此知之甚詳,只不過外界卻並不知道九流一脈也會這種道法。
當見到遺留在天柱峰頂端的陣法之後,兩名地藏宗的高僧心中什麼佛念善念全都消失得一乾二淨,橫眉豎眼,大有化成忿怒金剛之勢。性格如火的正聽和尚怒喝一聲,一拳在地面上打了一個深坑,然後轉頭朝師兄正視和尚,怒道:「你看我之前說得對吧!他們茅山自認為是仙道正宗,這些年來不斷蠶食周圍的修行門派,遲早有一天會找到我們的頭上!你當時不聽,認為他們會看着所為仙佛同道的份上,退避三舍。可現在呢?現在人家可是直接衝着我地藏一脈的根本而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那兩尊肉身像對我們是如何重要,他們就是想要毀了那兩尊地藏肉身像。讓我們地藏一脈就此滅絕,然後再把那人丁稀少的三論宗完全吞併,整個江南就都會落入他茅山地掌中。」
雖然正視和尚也深感憤怒,但是卻依然能夠忍耐下來。靜靜的看了看周圍,又蹲下身子,伸出乾枯的手掌摸了摸地面,說道:「看樣子對方似乎在這裏擺了個道場,施法引動四方地氣,雖然道場已經撤了,但此地的地氣還未完全消散,可見當時引到此處地地氣是何等濃厚。雖然茅山正宗擅長五行之法,但能夠有如此修為的人也只有茅山那幾名已經封山閉關的老前輩,而現在茅山正宗外山門的人。即便是現在茅山派的掌教真人也不可能有如此實力。而且對方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乾淨了,但卻單單沒有收拾地下如此明顯的陣法,看樣子是故意留下這一線索。好讓我們將矛頭指向茅山正宗。」
正聽和尚也逐漸冷靜了下來,看了看地面,點頭道:「師兄所言極是,事情的確有些蹊蹺。」
正視這時吩咐隨他們而來的那些世俗弟子回去,然後轉身將正聽拉到一旁,說道:「師弟,在百歲宮那邊閉關多日,可曾聽聞最近江南修行界發生了一件大事?」
正聽微微一愣,低聲道:「師兄說的可是那個藏有許多失傳修真典籍地寶藏?」
「就是這件事。」正視點了點頭道。
正聽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師兄,說道:「這事好像與我佛門並無關係。現今所有門派獲得地典籍殘頁全都是道門的典籍,看樣子這寶藏內似乎……」
「師弟,你糊塗啊!」正視小聲說道:「雖然這件事看似與我佛門無關,但若是道門獲得了這批失傳的修真典籍,那麼必然會在修行界壓我佛門一頭。而且或許可以順利度過天地大劫,到時我佛門勢微,必然會受到道門的打壓,最終可能會令到我佛門在修行界就此消失也不一定。」
正聽聽後細細一想,也覺得事情很有可能會如此發展。對於所有修行門派來說。他們最重要的就是道統的傳承。而道統傳承的根本就是自己門中的典籍,若是讓道門各個門派找到了這批失傳的修真典籍。必然會令到道門傳承更加穩固,而此消彼長之下,佛門也會被道門壓制在下面。
正聽額上長眉微挑,問道:「師兄的意思是……」
正視微微一笑,說道:「眼下這事雖然不一定是茅山正宗做地,但肯定與茅山正宗有些關聯,極有可能是屍神宗故意想要挑起我佛門和道門之間的爭鬥,好緩解他們的壓力。我們正好可以用此事作為由頭,邀請一些佛門同道往茅山興師問罪,他們是否承認這事與他們有關,我們都可以此插手那藏經寶藏一事。」
正聽點點頭,說道:「嗯,師兄既然已有定計,那就事不宜遲,我們立刻發帖,邀請附近的一些佛門同道過來,共商此事。」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