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長青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在這本閒書中記載了二十三年前雍州生過一次大規模的人口死亡事件,死亡的人中不單單有各個城池的世家顯貴,甚至還包括十幾名府城城主。
正因如此,這次事件也驚動了天宮,派了大量的神衛、荒士下界調查情況,最終解決了這次事件。只是書中並沒有提及究竟是怎麼解決這次事件的,僅僅提到天宮派下來的神衛和荒士也有很大傷亡,而且專門寫了一句傷亡並非源自肉身之類的古怪話語。
恰好在這段文字中提到了一個名字,這個名字是在天宮神衛的傷亡名單中,而徐長青在書店老闆的密室中找到的魂種之法時,也在放置此法的盒子中看到了一封信件,信件是用一種未曾見過的密語所寫,但末尾的署名卻是此界正常的文字,而這個名字正好就是這個傷亡的天宮神衛的名字。
手中這一點證據並不能證明魂種之法就是引起當年此界雍州大規模傷亡事件的罪魁禍,其中太多主觀臆想的成份,無論是相同的名字,還有魂種之法能夠對此界之人造成靈魂上的傷害等等都可能只是一些猜測上巧合,但徐長青的直覺卻告訴他兩者是一回事。而且更為讓徐長青感興趣的一點就是這個魂種之法並非是上古大道法門,反倒更像是添加了某些神術的世俗人間玄門邪修法門,這也使得徐長青不禁懷疑這門邪法或許更當年神秘外來者進駐天庭有關。
在沒有其他線索的情況下,有關魂種之法的一切事情都僅僅只能停留在推測上,想要知道更多有用的東西,除非是將魂種之法傳授給此界之人,看這魂種之法用在此界巨人身上是不是有其他未知效果,看是不是能夠再在這裏引起一次大動盪。
只是這個想法僅僅在徐長青腦子裏過了一遍,就很快被他打消了,因為書店老闆得到這個法門這麼多年,都強忍着沒有修煉,肯定不單單是對過往的恐懼,更多的應該是顧慮。至於顧慮什麼無非是天宮的監控,按理說如果當年天宮和雍州本地真的是因為這魂種之法遭遇到了那麼重的人員傷亡,那麼天宮和雍州州府肯定會為了避免再次遭遇這類事情,布下天羅地網般的監控。將魂種之法傳播出去,且不說能不能形成影響,就算有影響了,恐怕也是剛剛露出一點苗頭,就會被此界掌控者強勢撲滅。
徐長青想到了自己現在已經有更為隱秘的種血術打底,根本沒有必要在多此一舉用魂種之法來攪渾水,但他也沒有徹底放棄這個邪法,他準備將其當作一個後手,在種血術有可能暴露的時候拋出去,轉移天宮和雍州州府的注意力,給種血術更多的準備時間。
將書放回原位後,徐長青就退出了書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安靜的等待着書店老闆從牧城回來。
大約過去了兩個時辰時,徐長青的神念再次在牧城外感知到了自己留在書店老闆體內的一絲氣血,看樣子他已經和好友商量完了。沒過多久,便看到書店老闆直接從徐長青所在小院的偏門,走了進來,快步來到了徐長青的小樓中,直接了當的朝徐長青說道:「兩種法門我都想要學,可以嗎?」
「當然可以。」書店老闆表現出來的貪念和謹慎正好符合徐長青的心意,他自然不會拒絕,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反倒是書店老闆沒有想到徐長青會這麼爽快的答應下來,不由得愣了愣,準備好的說詞也咽回到了肚子裏。
隨後,徐長青便非常詳細的將兩種法門解說給了書店老闆聽,書店老闆也像是變成了一個乖巧的學生似的,聽得非常仔細,在徐長青闡述法門細節的過程中不斷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一點沒有那種因為面子過不去、所以不懂裝懂的情況。
在反覆兩個法門講解了數遍後,書店老闆又按照自己的理解回敘了一次,其中一些錯誤也被徐長青改進了一下,直到完全已經吃透了這兩個法門,才在徐長青的提議下,試着修煉。
書店老闆對吞食術的掌握非常順利,這門通過攝取大量食物中的蘊養提升自身素質的法門簡直就像是為他或者說他們這類巨人專門創造的一般,一次修煉就將他家存放的食物盡數吃完了。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修煉的原故,書店老闆感受到的修煉效果非常明顯,覺得自己的力量似乎增加了一倍有餘。
然而,作為旁觀者的徐長青卻很清楚,這只是書店老闆的錯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