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他再也無法下狠心,但是又放不下。
他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
夜釋天突然摟緊她,眼底閃過一抹瘋狂。
「葉安琪,你說我們一起死了如何?」
「……」葉安琪心裏震撼。
她想盡辦法只為了讓他活着。
他卻想死……
「要死你自己去。」
夜釋天邪肆一笑:「真是一個無情的女人。」
「是,我很無情,你要是夠聰明就遠離我,這樣你會過的很好。」
「怎麼遠離?」夜釋天低沉的問。
「直接遠離。」
「怎麼直接遠離?」
「你是白痴嗎?連這個都不知道。」
夜釋天自嘲一笑,「我是不知道。我的心被你偷走,你要我怎麼遠離?除非你把心還給我。」
「……」葉安琪難受的握緊手掌,「那你說,我要怎麼還給你?」
「把你的心給我。」夜釋天的聲音很低啞,「我的給了你,你的給我。」
「……沒有。」
夜釋天的心臟窒息了一下。
他嘲諷的說,「你不給,我就賴定了你。」
葉安琪眼眸空洞的看向遠方,「你這樣做有什麼用?我已經是北景深的妻子,我們不會再有可能……」
「閉嘴!」夜釋天突然陰鷙的打斷她,他的眼底掠過一抹暴戾,「你以為你嫁給他,就能阻止我?葉安琪,我告訴你,你嫁給誰都沒用!早晚有一天……」
他會殺了北景深。
殺了他,她就是他一個人的。
早晚有一天什麼?
不用問,葉安琪也大概知道他的意思。
不想激怒他,她不再說話。
夜釋天也沉默不語,只瘋狂策馬。
不知道狂奔了多久,周圍已經再也沒有路。
地面全是厚厚的樹葉和枝椏。
四下望去,除了樹木,就是高山。
方圓十里好像都沒有人煙。
身下的馬累的再也跑不動,只疲倦的緩慢步行。
天空中的鳥叫聲很密集,這裏是無人來過的深山裏。
葉安琪不是很擔心他們會迷路。
因為每個人身上都帶有定位器。
她伸手摸了摸口袋,這一摸就愣住。
口袋裏的定位器不見了!
肯定是在路上不小心跑掉的……
葉安琪抬頭問夜釋天,「你的定位器還在嗎?」
男人低頭看她一眼,一路狂奔,讓他出了不少的汗水。
汗水打濕他黑亮的頭髮,順着他深邃的臉龐滑落……
葉安琪忽然覺得他很性感。
她不由得口乾舌燥。
「要定位器做什麼,好讓人找到你?」他冷冷回答。
葉安琪一愣,「你沒帶?」
「對。」
「……萬一我們走不出去怎麼辦?」
「那不是更好。」
葉安琪氣得笑出來,「夜少喜歡當野人,我可不喜歡。」
「那你就當野人夫人。」
「我討厭野人。」
「你喜歡什麼,就當我是什麼。」
她喜歡烏龜可以嗎?
前方有一條小溪,葉安琪早就口渴難耐,「停下來休息一下,我累了。」
夜釋天在溪邊停下來。
他翻身下馬,把手伸給葉安琪。
葉安琪本來想自己下,但是她的下半身早就僵硬麻木,根本就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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