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九斤眸色微動,「原來是葉小姐。」
葉安琪一笑,什麼都沒說。
場面頓時沉默下來。
雷九斤端起茶杯喝一口茶,還不見夜釋天開口,就知道對方在等他先說話。
放下茶杯,他開口道:「夜先生,不知道你說的交易還算不算數?」
夜釋天勾唇,「目前還算數。」
意思就是說,要是他從其他渠道知道了真相,就不算數了。
才兩句話,雷九斤就知道和夜釋天談判,他占不了什麼便宜。
「雷先生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夜釋天還算給他面子。
雷九斤點頭,「是想起了一些,希望對你有幫助。」
「說來聽聽。」
「我這兩天記起來,大概25年前左右,的確有一伙人在做走私的生意,當時私底下我們都在傳這件事。我只知道,他們帶頭的人姓葉,至於叫什麼就不知道了。只是我不知道夜先生到底想了解他們的什麼情況。」
「25年前,那伙人身上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突然要去意大利,再也沒回來過?」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他們惹上了什麼大人物,所以就逃去了意大利。」
「沒了?」夜釋天顯然不滿意他提供的這點消息。
雷九斤忽然看向葉安琪,「那天見到葉小姐,我就感覺你很面熟,也是昨天我才想起來,在哪裏見過你。」
葉安琪微訝,「你見過我?」
雷九斤搖頭:「不是你,是一個和你很像的女人。25年前,我見過她。」
葉安琪驚訝。
她和夜釋天對視一眼。
雷九斤看到的人,很有可能是葉安琪的母親沈冰心。
夜釋天疑惑,「只是見過一面,你就記得?」
「不是一面。」雷九斤搖頭,「她在碼頭邊租了一套房子,住了幾天,正好就在我家隔壁。」
「知不知道她叫什麼?」
「不知道,她不跟我們說話,我也是好奇她的身份,才會對她多加關注。」
「關於她的還有什麼事情?」夜釋天繼續問。
雷九斤低沉道:「當時她一個人帶着一個男嬰,我問過她的情況,她只是說那孩子是她的,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夜釋天錯愕,「她說男嬰是她的?!」
葉安琪也同樣很震驚。
雷九斤點頭,「她是這麼說的。」
「繼續說!」
「然後她住了沒幾天,就突然消失了。有人說,她是跟那些走私的人一起跑了。」
夜釋天指着葉安琪,「你確定那女人和她很相似?」
雷九斤點頭,「確定,她們都長得很好看,特徵也明顯,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你還知道些什麼?」
「沒了,知道的都是聽說的。聽說那伙人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就逃走了。從此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你確定沒了?」夜釋天眸色犀利。
雷九斤的眼神暗沉沒有任何波動,「沒了。」
夜釋天淡淡吩咐,「給他一百萬。」
「是!」墨十三拿出一百萬的支票,遞給雷九斤,「你拿去銀行,隨時都能提現。」
雷九斤接過支票,起身道:「多謝夜先生,那我先走一步。」
夜釋天抬眸,「雷先生要是又想起什麼,還可以來找我。」
雷九斤眼皮一跳,「我想應該不會再想起什麼了。」
夜釋天一笑,「這可說不定。送客——」
「雷先生,你先請。」墨十三伸出手。
雷九斤點頭,大步離開。
他們一走,葉安琪就和夜釋天對視。
兩個人的眼神都很複雜。
葉安琪突然一笑,「你說沒這麼狗血吧?」
夜釋天眸色漆黑,「狗血什麼?」
「我們不會是兄妹吧?」葉安琪說完就笑出來,「不過肯定不是,如果是,我父親怎麼會同意我們在一起?」
「他從來沒同意過我們。」
葉安琪的笑容僵住。
是的,葉文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