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正也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大喜過望。趙望川過河拆橋,不正是給了自己機會麼?雖然現在形勢對他來說很不妙,可是衛正從來就不是一個退縮的人。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他都不會放棄。
「立飛,晚上一起吃個飯吧。」衛正雖然馬上就要走了,可是在走之前,如果能跟於立飛修復好關係,也心滿意足了。
「好。」於立飛說道,他雖然之前給衛正製造了很多麻煩,但那都是因為工作。他跟衛正之間,從來沒有私人的恩怨。更何況現在衛正馬上就要離開潭州縣了,他跟衛正見面,也不會再引起別人的無端猜忌。
還是在潭州賓館的六號包廂,但這次是於立飛主動去安排的。衛正的喜好,賓館的服務人員非常清楚,他只需要提前在那裏等候就可以了。衛正來的時候,並沒有帶着雷文。或許他已經知道雷文的問題不小,或者是跟自己見面,讓雷文參與並不恰當。
「立飛,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衛正下車之後看到於立飛站在旁邊,笑吟吟的說。
「是我來早了,衛縣長,請吧。」於立飛瞥了一眼,並沒有看到雷文在車上。
「雷文已經到經濟開發區工作了了。」衛正看到於立飛的目光瞥向副駕駛,隨口解釋了一句。他馬上就要走了,在走之前,肯定要安排好雷文的工作。只是紀委已經在調查雷文,他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讓紀委不再調查雷文。
「衛縣長對身邊的工作人員還是很關照的。」於立飛微笑着說,雷文離開了縣政府,未必是好事。其實就算他再擔任衛正的秘書,也無濟於事了。據他從汪文榮那裏聽到的消息,雷文的問題不小,可能還會牽扯到衛正。汪文榮已經提醒過他。讓他儘量少跟衛正來往。
「這是當領導幹部的本分,你以後如果有了秘書和司機,在離任的時候,也要儘量安排好人家的工作。」衛正提醒道。
「謝謝衛縣長的教誨。」於立飛感激的說。
「今天找你來,還是上次說的事,你跟我回市里工作吧?趙望川已經不再需要你了,像他這樣的人,你就算再跟着,又有什麼意義呢?」衛正無所顧忌的說。或許趙望川不能算是真正的過河拆橋,可是這也等於是拋棄了於立飛。如果趙望川真的對於立飛好。應該給於立飛找一個好的地方,而不僅僅是默不作聲。
「衛縣長,我個人的想法,是不想離開縣裏的。」於立飛輕輕搖了搖頭,很多人,包括朱堪都提醒過他,在政治上站隊需要極其謹慎。一個人的政治生命只有一次,如果站錯了隊,一輩子也翻不了身。他在潭州縣的時候。看似好像站在趙望川這一邊,可實際上,他根據自己的原則來站隊。如果趙望川看中的幹部犯了錯誤,他同時也會不留情面。
「立飛。你可能是覺得我的政治生命即將結束吧?我告訴你吧,我跟趙望川之間,還遠沒有結束。雖然雷文和陳孝平都有問題,可是他們的問題。也就到此為止。我離開潭州縣,事情就算結束了。」衛正說道,雖然趙望川很希望自己能被紀委調查。可是他身後也有不少人。他到省里和市里活動,除了要替雷文擦屁股之外,還是給自己留退路。
以前省里和市裏的領導,對衛正總是留在潭州縣頗有微詞。一個幹部,長期在一個地方工作,而且還是擔任重要領導幹部,很容易形成山頭主義、個人主義。其實市里早就有意讓他去市政府擔任副市長,當時承諾的是進常委會。可是衛正一直沒有答應,這次沒辦法,哪怕不是常委,也得去市政府。但他同時也有要求,那就是對陳孝平和雷文不深究。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只是縣裏的幹部,對你的離開,只是覺得很遺憾罷了。」於立飛說道,衛正的話讓他很震撼。原來衛正的離開,不僅僅是形勢所迫,更重要的是一場交易,一次政治交易。
「你就算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既然你堅持自己的想法,那我也不勉強。但是立飛,如果你回了市里,到時候要來找我。」衛正說道,既然趙望川已經不想於立飛待在潭州縣,他除了再調離,也沒有其他途徑。
「衛縣長,就算我沒調到市里,你依然是我的領導,我就不能向你匯報工作了?」於立飛微笑着說。
「這倒是。不管什麼時候,都歡迎你來找我。」衛正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