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經過了兩個月,雖然案發的相思河邊,已經被公安局用木板隔開了,可是除了有些凌亂腳印的窪地之外,並沒有其他更多的線索。於立飛也沒有走進去,只是隔着木板,聽宋偉民介紹着當初第一次勘察時的情況。
「死者為男性、身高一米七五、穿四十二碼的鞋,除了喉嚨被割開之外,身上再明顯刀傷。頭、手有被明顯焚燒的痕跡。手腕和脖子上帶飾物的痕跡,可能是手鐲或者手鍊之類的東西。脖子上可能佩帶的是玉佩之類的玉器,但具體是什麼器型,並不清楚。」宋偉民介紹道,如果說沒有一點線索也不是,但是這些線索都很空洞,想要落實這些線索,幾乎就做不到。
「哦。」於立飛聽得心裏一動,他暗暗運起古玉功,如果死者身上戴的是古玩的話,或許在這裏還能留有一些古玩的氣息。
「於局長……」宋偉民突然發現於立飛呆滯的望着地面,連忙輕聲說。
「死者的屍體火化了沒有?」於立飛突然問,剛才他運起古玉功的時候,發現這裏確實有一絲古玩的氣息,但是很微弱。微弱到,他的腦海里都只有模糊不清的一小團,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麼。如果他能見到屍體,就能知道死者身上戴的是什麼東西。
「身份都沒查明,哪怕火化?一直放在殯儀館冰凍着呢。」宋偉民苦笑着說,對死者光是屍檢就做了兩次。一次是縣公安局的法醫做的,一次是市公安局的法醫做的。雖然做了兩次,可是結果卻是一樣的。
「那好,我們馬上去殯儀館。」於立飛堅定的說,只要能讓他見到死屍,或許能找到新的線索。現在這件案子,就是因為沒有找到突破口。如果能有新的線索,或許就會有轉機。
宋偉民看到於立飛這麼堅定,也不好多問,開着警車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了二峰縣殯儀館。於立飛身為副縣長兼公安局長,他要見死者,還是無需辦什麼手續的。換成一般人,想要到殯儀館見死者,哪怕就是死者的親人,不辦手續也是見不到的。
一見到死者,於立飛就確定了他身上戴的是什麼東西。雖然那兩件東西。已經離開死者身上兩個月了,可是那兩樣東西,一直在他身上帶着。但於立飛為了不引起宋偉民的懷疑,他還是鄭重其事的打開冰棺,仔細觀察着死者的脖子、胸口和手腕處。甚至還讓宋偉民找來一隻強光手電筒和放大鏡,仔細的觀察着,就像鑑定一件珍貴的古玩似的。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於立飛眉頭緊鎖,他反覆的看着。宋偉民不知道於立飛在幹什麼。但還是悄悄跑到外面,通知了何軍權。公安局長親自在查驗死屍,對公安局來說,可是件大事。或許換句話說。只要是於立飛想幹的事,對公安局來說都是大事。
「於局長,有什麼發現嗎?」何軍權走進殯儀館停屍房的時候,看到於立飛正把屍體推進去。而且他觀察於立飛的臉色。發現他喜上眉梢。
「根據我的觀察,這個人身上有兩件古玩。一件是塊長方形的玉佩,上面應該有字或者有圖。用的是陽刻,可能是清初或者明末的。另外一件是一串紫檀佛珠,佛珠共有十四顆,每顆兩公分左右,呈紫黑色,應該也是清初的物件。」於立飛沉吟道。
於立飛在說話的時候,宋偉民已經拿出筆紙,記下了於立飛的話。他心裏非常震驚,省廳和市局的刑偵專家雖然也推測死者身上戴有飾物,可是卻沒有於立飛這麼詳細和具體。脖子上戴的是長方形玉佩,這一點專家們也推測出來了。可是手腕上戴的是紫檀佛珠,而且還是十四顆,每顆是兩公分大小,而且還是深紫色。這樣的判斷,沒有哪個刑偵專家能做出這樣的結論。
「於局,這樣的結論有根據嗎?」何軍權很是驚詫的問。
「當然,何政委,你馬上派人去排查這兩件物品。」於立飛說道,這兩樣東西價值不菲,特別是那串紫檀佛珠,那可是小葉紫檀,而且又是兩三百年前的東西,只要能碰到識貨之人,絕對能賣個大價錢。
「於局長,是不是把省廳和市局的專家召集過來,先開個案情分析會?」何軍權提議道,他並不相信於立飛的判斷。今天於立飛才上任,馬上就發現了線索。要是這麼容易找到線索,那他們專案組豈不成了一群廢物?
「不必了,你只要把情況通報給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