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立飛只認識朱輝騰,對他的那些朋友,一個也不認識。按說,他是不應該輕易參加這樣的牌局,可他很想看看,朱輝騰是怎麼輸錢的,一下子就輸掉了五萬。要知道,朱輝騰的身份特殊,這些人敢讓他輸錢,肯定帶有某種目的。
「好吧,那我去取點錢上來。」於立飛說道。他雖然放了五十萬在車上,可是身上卻沒什麼錢。現在於立飛基本上是不帶錢的,他玩原石的地方,都是可以轉賬,根本就不用現金。之所以會留一百五十萬到店裏,也是擔心收古玩的時候,得去銀行取錢太麻煩。
於立飛也沒多取錢,只拿了二十萬。也用一個黑色的膠袋裝好,看到車上還有一個裝小物件的塑料箱子,就把裏面的東西倒出來,把錢裝了進去。
於立飛走進包廂的時候,房間裏有五個人,他們是在一張長方形的專業牌桌上,四個個分坐在兩邊。在桌子的一端,還有一個專門發牌的荷官。那個荷官是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十指纖纖,發起牌來有如行雲流水。就像是在舞蹈似的,煞是好看。
而坐在朱輝騰旁邊的,正是中午拉着朱輝騰走的那位年輕人。朱輝騰看到於立飛進來,馬上站了起來,把於立飛拉到他身邊。至於那位年輕人,只是警惕的望了於立飛一眼,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而對面坐着一胖一瘦兩個人,他們看到於立飛,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到自己手中的牌上。
「各位,這是我的朋友,剛才你們也見了,於立飛,做古玩生意的大老闆。」朱輝騰見於立飛進來,笑吟吟的說。
「大家好。我其實就是個小老闆,剛才朱少讓我來見識一下,主要是學習學習。」於立飛謙遜的說。
「什麼學習啊,你得參與。只有輸了錢,你才能學得會。」朱輝騰也沒給於立飛介紹其他人,就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坐好。這張桌子很長,每邊至少能坐四個人。
「我們只發四手牌的。」坐在朱輝騰另一邊的年輕人。突然說道。他的聲音很冷淡,雖然是不想讓於立飛這個生人加進來。
「那我先看看。」於立飛把箱子隨手放到腳邊,笑吟吟的說。
現在還是朱輝騰做莊,其他三人,都是五百的通跑。所謂的通跑,又叫三方。就是每人都下注一千五。也就是除了朱輝騰這手牌之外的三方,每一方下注五百元。如果朱輝騰抓個牛牛,每人就能得他四千五。但若是他們三個都是牛牛,而且比朱輝騰的要大,朱輝騰就要賠每個人四千五。
如果朱輝騰手氣好,他們這樣下注,他很容易就把錢贏回來。可若是手氣痞。一把就能輸上萬,幾萬塊錢,確實不經搞。五萬塊錢,他能堅持兩個小時,確實不容易。
可是讓於立飛沒想到的是,他才到下面去拿了趟錢,朱輝騰的十萬塊錢,馬上就少了一半。於立飛只是看了一會。基本上就搞清了所有的規矩。
於立飛來了之後,朱輝騰的手氣好像變好一些,連抓了兩把牛牛,讓其他三人都減少了賭注。可是只要朱輝騰手氣一差,他們馬上就會加大賭注。但就算是這樣,朱輝騰也贏回了兩萬多。
「於老闆,沒想到你真是財神爺轉世。你一來,我就開始贏了。」朱輝騰高興的說。他一個晚上都是輸,原本只想玩一會就走,可是一上桌就輸。玩了一會之後。總想着要扳本,結果越陷越深。
「對你來說,我是財神爺轉世。可是對其他幾位朋友,我就是討人嫌了。」於立飛微笑着說。雖然他沒怎麼說話,可是看得出來,他坐到桌邊之後,其他幾人都變得小心謹慎了。
「你是朱少的朋友,我們自然給面子。只是你光看不玩,也沒勁啊。」坐在朱輝騰對面的人說道。
「他叫姚衛革,是我的一朋友。」朱輝騰隨口說道。
「是啊,於老闆,雖然只有四把牌,可是你也能下注的。」朱輝騰旁邊的年輕人突然說道。
「他叫林興,是市裏的幹部。」朱輝騰隨口說道。
「林領導好。」於立飛點了點頭,在牌桌上,就不跟他握手了。這個林興,正是晚上着急拉着朱輝騰走的那個年輕人。於立飛感覺,今天晚上這個牌局是他安排的。
「於老闆,你是看不起我們,不屑於跟我們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