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鄒正的聲音,雖然那聲響很大,卻依然可以清晰辨別其原音。
眾人的視線都在這場女人的大戰上,就連鄒正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穿破包圍的人群抓住張義欲繼續『行兇』的手都不知。
於是,頗有默契的,眾人都默默後退了一步,就差一不小心被殃及自個。
只是不少眼尖的人依然偷偷看了眼鄒正,這才發現鄒正那跟白面饅頭般胖乎乎的半邊臉上居然也有個巴掌印,雖然很淺。
「我鬧,是我在鬧麼!?」
張義回頭看見抓住自己手的人居然是鄒正,更是怒火燒心,「怎麼着!你現在要維護這個女人是不是!?你現在要為了這個女人跟我吵架是不是!?」
「鄒正你說,你自己給我說說,當年要不是我,你哪能有今天的地位!?」
「你倒好,三番四次跟這些女人混在一起也就算了,早上被我抓姦在床還不算,你現在還要維護她!?」
張義忿忿的打掉鄒正的手,一張又黑又肥的臉孔因為情緒激動更顯猙獰扭曲。
底下,范思麗抽泣着默默的扯回破損的衣服,像是受到巨大驚嚇般慌亂的拉過羽絨服包住自己,雙唇顫抖,畫着的精緻妝容早已哭花了一半,殘妝掛在一張蒼白失色的臉上,猶如調色盤一般精彩。
張義的喉嚨顯然比鄒正更大,那一句句更是讓鄒正無法反駁,鄒正頭疼的手撫額頭,幾乎是有些服軟的說道:「小義啊,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釋的,可是現在畢竟是在劇組裏,你這樣,總是不好看的嘛!」顯然,鄒正平常是非常怕老婆的。
封蜜聽着那聲『小義』,幾乎差點將早飯給噴出來。
「呵呵,你也知道不好看,你也要面子,你在跟這賤人上床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要面子呢!」
若是往常,鄒正隨口說兩句,張義也就過去了,可早上那一幕,剛才又被范思麗一刺激,張義現在抓着這事就不放了。
她說着說着話里就帶上了泣音,幾乎是屬於嚎啕大哭的那種,「你個沒良心的,我當年拿出所有資本資助你,甚至於陪着你一家家的公司跑,還給你生了晴晴。要不是我,鄒正你現在能混成這樣麼?你知道你現在這樣算什麼?過河拆橋!」
「你最窮最苦的時候是我跟在你身邊,而不是這些女人,你現在就開始嫌棄我了是不是!?你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居然凶我還不惜跟我動手,你對得起我麼?你對得起晴晴你的女兒麼!?」
隨着張義一句句的指控,鄒正的面色就跟調色盤一樣五花八門,從最初的厭惡到愧疚到之後的皺眉。
張義的聲量很大,嚎啕大哭的形式就真是嚎啕大哭,跟那些無理取鬧的潑婦一般無二。
劇組裏的人數不算多,總共加起來也有幾十個,只是經由張義這麼有渲染的控斥,眾人看鄒正的眼光就漸漸有了些許變化,當然大都是女性。
畢竟男人骨子裏的劣根性就是喜新厭舊,一個男人無論是18歲還是38歲,他都喜歡年輕新鮮的,大都數都不例外。
而雖說夫妻共貧窮無法共富貴的現實版劇情太多,封蜜還是無可抑制的小聲說了句,「人渣!」
想當然,這兩個字是太多在場女性觀眾的心聲,當然,張義也算是個奇葩,這對夫妻只能說是臭味相投,天生一對。
「鄒正我跟你說,你今天要不當着我的面跟這個女人斷了」
被這麼多有色目光盯着,鄒正眼裏的厭煩漸漸化作了一股無處抒發的怒氣,這種怒氣就像是一簇火苗,將他往日裏心裏那些想說不敢說的話一股腦兒的給吐了出來,「我要是不跟她斷了,你又如何!?」
霍然打斷張義的話,鄒正一張胖乎乎的白臉上除了黑沉就是潮紅,那是十分氣憤之下的表現。
「你個臭婆娘,就這麼一件小事,你還給我得寸進尺抓着不放了!還敢威脅我?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着嗎!?」
鄒正這些年也算是出名,加上又跟徐子卿混,拍攝的都是斥巨資的大作,也算是個大牌導演了。
平常不管是劇組工作人員,新演員小演員之類對他恭恭敬敬諂媚討好,那些大牌明星都要給他幾分面子,在娛樂圈不說誰敢給他甩臉子,幾乎都處於被人供着的狀態,不少小公司都屬意跟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