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他接到了徐子卿的電話,交待了徐子卿一些事,吩咐後者將封蜜拍戲的日期推遲,在徐子卿雖然不甘卻罵罵咧咧的話語中,霍行衍依然沒將這個好消息告知後者,而是快速掛了通話。
陸敏秋的手術很成功,除了她作為女人最驕傲的功能失去了,她換回了一條命,還有她的兒子。
在手術結束後,陸敏秋便被送往了加護病房,有專人看護,術後12小時內都不能喝水吃東西。
霍行衍過去時,已經是術後的兩個小時,封華年正笨拙的用沾水的棉簽擦拭着陸敏秋乾裂失血的唇瓣,旁邊的看護在悉心教導他,封華年終於漸漸由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到後來一點點熟練。
麻醉劑的效果在術後半小時便失效,但陸敏秋暫時未醒,或許是她醒來過,但霍行衍去的時間她在睡。
陸敏秋與封華年的兒子因為是早產兒,剛生便送往了保溫箱,霍行衍進去的時候是穿無菌服進去的,在醫生的指點下終於看到了寫着名字生日重量的小嬰兒。
他睡在與這一間所有保溫箱相同的保溫箱裏,因為是剛出生的早產兒,眼睛只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隙,皮膚皺巴巴紅通通的,暫時看不出長相,只覺得是肉呼呼的一團。
霍行衍看着看着,便開始幻想他與封蜜的孩子,將來會是什麼模樣,像爸爸還是像媽媽,光是單單一想,霍行衍就覺得心裏柔軟的一塌糊塗,幸福的開始冒泡泡。
直到邊上的醫生提醒,霍行衍這才不得不離開保溫室。
當然,他並沒有關心別人死活的習慣,即使對象是他的岳父一家,更何況岳父身份還是假的。
只是,他太了解封蜜了,她醒來的第一件事肯定是關心別人,所以這些人都活得好好的,那丫頭的愧疚感才會減少那麼一點。
霍行衍提着保溫盒推開病房門進去時,窗外已經是晚霞滿天,夕陽的餘暉在西邊散不去,夜幕才上。
病房裏的暖氣很足,封蜜的手背上依然扎着針頭,最後一瓶點滴還有小半,房內安靜無聲,只有時鐘滴滴答答遊走的聲音。
或許是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那原該躺在病床上熟睡的人兒睜着那乾淨清澈的黑眸,沒有表情的望了過來,看到是霍行衍,黑眸亮了些許,轉而又恢復死寂。
「小乖,你醒了!?」
霍行衍大踏步過來,將手中的保溫盒放在旁邊餐桌上後,就馬上坐在封蜜的床邊,欣喜詢問:「什麼時候醒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是不是還有哪裏疼!?」
「……」
在封蜜被這一連串的問題砸中繼而搖了搖頭時,霍行衍依然伸手過來拂開她額頭的劉海探她額頭的溫度,繼而又摸了摸她的臉頰,從臉頰脖頸一直試溫度到了身上,「身上熱不熱,護士說你剛才有點溫度——」
「別……」就在霍行衍持續探向她身上,大手順着脖頸摸向她的前胸時,封蜜不得不有些害羞的阻止了他,「我沒事……」
感覺嗓音有些沙啞,封蜜重重的咳嗽了兩聲道:「我真的沒事,現在感覺也挺好的!」
「真的?」霍行衍表示不信。
「嗯,真的!」封蜜扯出一個虛弱牽強的笑容。
「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快嚇死我了!」
就在霍行衍想將封蜜整個抱住時,封蜜禁不住提醒,「你別,我還在掛點滴呢——」
「sorry,我忘記了!」霍行衍趕緊舉手投降,並有些惶恐的望着封蜜手背上扎着的針頭。
「你餓不餓,醫生說你只能吃流食,我去史記給你買了點紅豆粥。我嘗了嘗味道,有些微甜,不是很甜,你將就着喝一點,改天我請個大廚回家專門給你做,補補身體。不過,不准請川菜大廚,其它都隨你!」
餘音未落,霍行衍又回眸朝她清淺一笑,唇角懸掛着足以融掉冬季的溫暖,「川菜太重口,你現在的身體可不適合,醫生建議回家的一周都只能吃清淡的,當然未來的八個多月你都需要忌口。」
末了似乎是怕封蜜生氣,霍行衍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補上一句,「這些都是醫生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vip病房的好處時,有衛生間開放式小廚房客廳餐廳沙發電視機,除卻地點是在醫院外與家裏幾乎沒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