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層城牆也要被我們拿下了。」吳鋒十分自信地說道。
士兵們對此並不懷疑。
雖然強攻第一層城牆,神堂損失了接近兩百的戰兵,但有宋山內的白衣營倒戈加入,人數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反倒是岩倉殿的守軍因為撤入第二道城牆不夠及時,本來有兩千三百名戰兵和民兵六千防守此城,在撤退時被殲滅俘虜了不少,加上宋山內的倒戈,如今城內只剩下戰兵一千七百,民兵四千五百了!
神堂軍的兵力,從原來的與守方接近,轉變到接近防禦一方的兩倍。
本來已經大跌的士氣,登時又高漲起來。
他們相信,他們的堂主將再一次創造奇蹟。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吳鋒決定迅速拿下此城。
但城上守將陳五穀並不是聾子。
雖然吳鋒在城牆上的射程之外,他也聽見了這句話。
「說什麼笑話?」陳五穀怒道:「你以為我會和宋山內那個叛徒一樣,幫你們直接把城門打開?」
吳鋒微笑,並不說話,飄身到城門前方。
他突然取出一個小瓶,轟地摔碎。
登時一股黑煙四散開來,附近的人群,都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說不上香,也說不上臭,卻讓人很是噁心。
而後,吳鋒便在城頭密雨般的利箭下飄身而退,沒有被箭芒射中一片衣角。
「這是什麼東西?毒藥?」陳五穀冷笑道。
凡是在空氣中飄散的藥粉煙霧這種東西,殺殺平常老百姓還可以,對於修士就算了,尋常的戰兵甚至民兵都能運功排毒,讓它無法侵入體內。
無他,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這種毒藥,不然掌握它的人豈不是只要攜帶上解藥,一個高手便能攻陷一座要塞堡壘?
黑煙很快散開,空氣當中,一如往常。
連神堂的士兵們都不明白,他們的堂主在玩一些什麼奇怪的把戲。
但時信清這次只是平靜地瞧着,不再多言。
他本來就是個中庸的人,既然確定了吳鋒的能力,那麼,就選擇相信吳鋒一定能攻破岩倉城!
正當陳五穀和肖菲菲對吳鋒奇怪的鼓舞士氣方法感到可笑無比的時候,他們突然感到一陣不適。
完全無法控制自己,陳五穀胸中一陣煩悶,突然捂住胸口,在城頭上劇烈地嘔吐起來,惡臭的氣味,則從他的戰甲下方散發而開。
不光是他,他的妻子肖菲菲也是如此!
一時間,城頭的士兵們都看呆了。
突然之間,怎麼會這樣?陳將軍和肖夫人一向富有威望,怎麼聞到那濃煙,頃刻上吐下瀉,醜態百出?
可是,偏偏他們這些士卒卻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陳五穀的嘔吐和下邊的噴泄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惹得他渾身顫抖。
還真應了他這個名字,當眾五穀輪迴!
這時候,如果有敵人攻過來,他們仍能強撐着執刃反擊,可是嘔吐和腹瀉,卻實在停不下來。
完全不受控制,用盡真氣也不可以!
這時候,陳五穀猛然瞥見城牆下方的宋山內。
這才想起,昨天晚上,宋山內請他們夫妻兩人吃了一頓飯!
「這個畜生」陳五穀咬牙切齒道,然後繼續嘔吐。
吳鋒卻在城下悠悠感嘆一聲。
「這方子上的藥材可不好弄,兩個人的分量,都夠買一百杆鐵炮了!」
毒藥可以靠藥引觸發,但絕不可能依靠這樣在空氣中散發的藥引。
但是薛衣人可是三大毒王之一,他所掌握的,並不只有毒藥。
一代梟雄薛衣人,是天下聞名的雜家,所學極博。薛定鍔學會了父親的七探蛇盤槍,而薛洗顏所學會的,卻多是毒藥、易容這樣的江湖伎倆!
只有徵天高手,才能抵擋這瀉藥的威力。
陳五穀和肖菲菲夫婦是征天高手嗎?
不是。
所以憑着威望剛剛將士兵們安撫下來的他們,突然就當着一大群士卒醜態百出,不但戰甲下方臭氣熏天,還不停地發出轟隆隆的屁響。
神堂的士兵們一個個都哄堂大笑起來,而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