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朗和高晨帶着人懷揣假聖旨打着白旗來到了朝鮮人的防線前面。
「你們這的最高長官是誰。」通譯策馬上前高聲喊道,「我們許朗將軍有要事要和他談。」
大約半個多時辰以後,一隊朝鮮新軍也打着白旗來到了許朗的面前。
許朗瞅了瞅對面朝鮮軍官的肩章,先敬了一個禮:「本將是榆林軍總參謀長,準將許朗。」
朝鮮軍官還了一個禮:「本官是朝鮮新軍協都統,這裏的最高指揮官。不知許將軍要和我談何事?」
許朗從衣服里拿出了聖旨:「大明大皇帝有旨意。我天朝大軍如今已經光復朝鮮,所有朝鮮軍隊即刻放下武器,停止抵抗,一切均有天朝裁決。」
協都統聽許朗宣讀完聖旨,拱手說道:「許將軍見諒,本官並未接到任何我王的旨意。我們只聽從我王差遣,天朝皇帝的旨意請恕我們不能從命。本官接到的命令是在此據守,阻止一切軍隊越過防線。」
許朗往身後指了指:「本將就是從漢城來的。你們的國王現已歸順我天朝,否則本將怎能如此順利的到達你們這,難道將軍是想抗旨不遵嗎。」
協都統依舊說道:「我們只遵我王旨意。」
許朗見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將軍,想必將軍也知道,我們這次的目的不是朝鮮,而是滿清的多爾袞和濤敏。我們奉我皇旨意征討滿清和你們朝鮮並無任何瓜葛,將軍非要在此阻擋我們,戰事一起,傷亡的可都是將軍的一國同胞,還望將軍三思。」
協都統答道:「許將軍,本官也聽聞當年馬家口將軍釋放我四千朝鮮將士歸國。將軍的仁慈日月可比,只是本官也是軍令難違,也請將軍體諒。」
高晨在一旁急了:「將軍,為何非要給韃子賣命,難道你們朝鮮人死在這裏會有什麼好處嗎?」
協都統沒有回答高晨,而是衝着許朗一拱手:「本官話已說盡,還請將軍保重。」
朝鮮人回去了,許朗也很無奈的說道:「高晨,咱們也回去,看來不打是不行了。」
蔣北銘並沒有馬上去進攻對馬島,而是把戰艦停在了濟州島。因為現在還不清楚對馬島的具體情況,也不知道濤敏的戰艦是不是去了長崎。一路的顛簸也讓這些海軍士兵很是勞累,蔣北銘下令,在濟州島休整,並派出了幾艘戰艦去對馬島和長崎一帶尋找濤敏的艦隊。
濟州島現在屬於朝鮮,島上只有兩個縣,人口很少,所以聯合艦隊很容易的就控制住了全島。
一騎快馬從水原方向飛奔到了釜山。這段時間,濤敏和多爾袞一直都在釜山佈置着釜山防線,只有濤功在對馬島準備着攻打長崎的事。
水原信使極速的跑進了濤敏的營帳:「王爺,水原防線遭到明軍攻擊。」
「明軍進攻水原了?」濤敏有些不相信,「哪的明軍,多少人?」
「回王爺。」信使一面回答一面把書信呈上,「是榆林軍,韓萬濤和許朗帶着一萬多人進攻了水原,不過他們並沒有攜帶火炮。」
「韓萬濤怎麼會去水原,他們不是應該在旅順嗎。」濤敏自言自語道,又打開書信看了一會,問了信使幾個問題就讓這個信使下去了。
濤敏的腦子有點亂,難道是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失誤。韓萬濤能去水原那只能說明旅順的戰事結束了,可旅順並不是那麼好打,到底是旅順失守了還是明軍撤退了。
盛京方面的消息一直沒有傳過來,自己關押了何通之後讓謝田重新整頓了情報系統,現在消息傳遞慢點是可以理解的。
韓萬濤並沒有帶大炮,這也不像是榆林軍的作風,他那麼着急去打水原幹嘛,又或者是他的目標不是水原,那又會是哪裏。
濤敏猛地站起身,一個不好的念頭在他腦子裏面浮現出來,蔣北銘去哪了,榆林灣和鄭芝龍的戰艦去哪了,他們不會是來對馬島了吧。
濤敏正在想着,一個信使又從外面跑了進來:「啟稟王爺,貝勒爺讓奴才來給王爺送信,對馬島附近發現榆林灣戰艦,貝勒爺請王爺早做定奪。」
濤敏的心裏暗叫一聲,榆林灣真的來對馬島了。
「發現了多少戰艦,貝勒爺是如何處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