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說道:「我和苗伯父已經聯繫了許多人,兩千五百萬兩白銀全部可以兌換,近日就在玉筆山莊交易。」
李英東問道:「玉筆山莊在高處可不是個好的交易地點,不如換別的地方。」
「這次交易只是交易金票,我們得到金票還需要去票號兌換黃金。」
「原來如此,哪家票號可以兌現這麼多黃金?」
「很多票號聯合,最後可能匯聚到一家,由於聯繫的人大多是兩廣富商,黃金兌現地可能在江南地區,具體是那裏到現在還沒定。」
「看來還要去江南一趟,聽說乾隆南巡也去江南,正好也去湊湊熱鬧,江南……我要去找賽總管,還有別的事嗎?」
李英東說起江南就想到江南美女,一時間血氣翻湧,恨不得馬上離開去紅袖招。
「誒。」胡斐好像有話說,沉吟道,「李先生,我既想救父母,又想救程靈素,不知道可不可以?」
李英東打量他幾眼,默不作聲。
胡斐繼續道:「黃金可以兌換150噸,如果不夠還有珠寶,再不行我可以把效力年限從三十年變成五十年。」
李英東嘆口氣,道:「不用增加條件,想救程靈素沒問題,但以後你打算如何對待程靈素?而苗若蘭又該如何?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
胡斐默然,一臉愁苦。
李英東起身,繼續道:「距離完成兌換還有一段時間,你可以好好想想不忙回答。走了。」
出了酒樓來到紅袖招門口,沒等進門就見賽總管大搖大擺的邁着四方步走出來。李英東有些無語,一語成讖,說句託詞竟然就成真!還能不能安靜逛逛窯子了!
賽總管剛和小桃紅打了一炮,哼着小曲出來一眼看到李英東,登時嚇得一身冷汗,他連續奮戰兩個月,終於要兌換完了,偷偷懶發泄一下,沒想到就被主人發現了。急忙跪下求饒道:「主人,我……」
他這一跪可是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李英東立刻把他拉起來,低聲道:「大庭廣眾之下,不要如此。你可是大內總管那!」
賽總管也意識到這一點,順勢起身,想把主人領到住處,沒想到門外又來了熟人。
「大人,多日不見一向可好。」
周鐵鷦帶着王氏兄弟躬身施禮,感情他們今天也過來逛窯子。不過這幾人一直在暗中打量李英東,恐怕看到剛才的一幕。
「咳咳。」
賽總管發現周鐵鷦等人的小動作,一時間方寸大亂,不知說什麼才好。
李英東插言道:「賽總管遇到故人,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告辭。」
他說罷出門,頻遇變故,尋花問柳的心思消失殆盡,頓生去意。
周鐵鷦問道:「大人,剛才那位小哥氣度不凡,不知是?……」
賽總管大庭廣眾之下跪下,他看個滿眼,天下之大,能讓賽總管當眾跪下的人不超過十人,就連郡王福康安都沒這個資格,一時起了好奇之心出言詢問。
賽總管沉着臉,陰森森說道:「周大人,關於那位爺的事情關係到天大的秘密,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今天咱們沒見過,再會。」
賽總管抱抱拳,出門一路追蹤李英東而去。
周鐵鷦摸着花白鬍子沉思,手下有人疑惑道:「什麼天大秘密,就算剛才那位爺是皇親國戚也不至於吧?」
周鐵鷦眼睛一亮,說道:「我有事回客棧,你們先去逛窯子。」
說完也不等回答就急急回到客棧,不久一隻信鴿飛出客棧向南方飛去。
手下的話給了他靈感,天大的秘密自然是皇帝的秘密,皇帝的大秘密又牽扯到剛才那位爺,答案呼之欲出——那位爺是陛下的私生子。
周鐵鷦為什麼這樣想?因為他知道陛下風流無比,在民間有很多私生子,而最牛的一個私生子就是他的靠山福康安,可福康安也沒能力讓賽總管當眾下跪,這說明剛才那位爺比福康安還牛,如果以後做官必然威脅福康安的利益,他和幾個兒子都在福康安手下當官,福康安的利益就是他家族的利益,必須第一時間告與王爺知曉。
福康安隨駕南巡,南巡隊伍已經出發一個月,因為京城流傳闖王寶藏被官兵發現的消息,幾部尚書正在和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