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不四大怒道:「放屁,老三,你也太不懂女兒心思了,咱們璫兒可不希望這三個娃娃被殺呢?何況這小子是長樂幫幫主,殺了他雖然不懼,卻也會為丁家惹來麻煩無數。想要我出手,我偏偏還要幫他們呢。」
話音未落,丁不四旋身而起,雙掌一陣疾擺,隔空便是一掌擊向丁不三。勁風如浪,洶湧澎湃,丁不三識得厲害,大罵一聲,連退兩步避開。丁不四不依不饒,使出丁家一十八路擒拿手中的一招「白鵝手」斜身反手,向他右腕上切去,這一招勢要逼得他退開諸葛柳三人一丈不止。丁不三怒髮衝冠,紅着眼暴喝道:「你尼瑪的,老四,為了一個外人,你就要和我動手了?」
李英東見丁不四來的好沒來由,卻知道危機已解,悠然的瞧着二老。丁不四雖然是弟弟,武功卻較丁不三為高,是以一見丁不四出手,丁不三隻有冷眼相對了。丁不四搖頭道:「我這可不是為了什麼外人,而且真要和你動手,那也說不得只有試試。」
適才他見丁璫模樣,對這李英東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又見她為之擔驚受怕,也算明白了些少女心思,是以非要阻止丁不三不可。
丁不三冷眼電射,狠狠盯着李英東半晌,轉頭間丁璫淚眼婆娑,心中一顫,目光頓時轉為柔和憐愛,徐徐道:「這檔子閒事,我懶得管了。」
說罷,揮袖而去。丁璫俏臉微紅,轉身掩盡淚水,側頭便微笑道:「兩位姑娘,今晚我為你們安排房間,四爺爺。李大哥就由你照顧好了。」
木婉清見她為李英東如此擔心,也是好生感激,柔聲道:「多謝丁姑娘了。」
丁璫笑道:「木姐姐和侍劍姐姐如若不嫌棄,便叫我璫兒好了。」
她笑靨如花,便是李英東也是為之一振,暗忖:「我對她下手。老傢伙肯定不會在和我為難了,須得想個辦法才行。方才見她如此模樣,想必對我那也是大有好感的,此刻正是趁勝追擊的大好時機。」
女孩子最易打成一片,侍劍一聽,歡喜的叫了一聲:「璫兒。」
丁璫笑道:>
木婉清也叫:「璫兒。」
丁璫道:>
三個女孩兒你一聲「璫兒」她一聲「唉」你一聲「木姐姐」她一聲「侍劍姐姐」的,叫得好不親熱,倒是李英東和丁不三卻是愕然不止,相視苦笑。
三女稍稍親熱一番。侍劍和木婉清便被丁璫熱情的拉到了內室,而丁不四吩咐嚇人端來茶水。
李英東端起茶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適才他也算是經過了一番死生大戰,不說唇焦口燥,也卻是是渴了。
他以前喝水便是如此,雖然到了這個社會,一直儘量要求着自己。可他總有疏忽的時候,尤其是在小事上。
丁不四一見。哈哈一笑道:「李兄弟果然氣度不凡。」
說罷,也是舉起茶杯,直接將茶喝盡。李英東先是一驚,隨即緩緩笑道:「在下一直便是如此,倒教丁四爺見笑了。」
丁不四也是豪爽不羈之人,生平也最恨什麼禮法道德。想殺人就殺人,實無半分拘束,唯有他苦戀雪山派白自在的老婆史小翠未果,一直深以為憾。方今之時,若非平頭百姓。喝茶都是及有講究的,見李英東完全不當一回事,自也以為他不拘泥禮法道德,甚是高興,哈哈一笑道:「見笑什麼,瞧,我不也是一樣?」
兩人對視一眼,更是一起捧腹大笑起來。
丁不四為了丁璫,又問了李英東的一些情況,李英東也「據實相告」,得知他真乃是長樂幫幫主,心中震撼極大,暗想:「這小子如此年齡武功已是不俗,最重要的是他全身隱隱間流露出一股王霸之氣,將來成就,豈是凡人所能料到?璫兒跟着他,只怕也不至辱沒與她。」
兩人閒聊之極,還商量了對付採花賊之事。兩老雖然氣憤,卻也不是傻子,稍稍一思考,已經料到李英東在撒謊。可是自己的話已經出口,又怎麼能反悔,只得越說越錯,步步陷入李英東的奸計。
這奸計原本極為普通,明眼人一瞧便透,可偏偏丁不三、丁不四都是性子高傲之人,激將法對他們最是管用。這種人明知上當,也懶得理會,願意一錯到底,何況這事與他們也不見有什麼壞處。
其間,李英東說道:「我還是覺得要丁璫姑娘出來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