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面顯痛苦,嬌軀發酸,只覺全身力道逐漸流失,心中越發害怕起來,口中只得不住哀求:「不要,住手!」
李英東心想:「她說不要住手,我便不要住手好了!嘿嘿,這可是她要求的,可不關我的事。」
也不回答,只是拼命的吸納憐星的內力。初時,李英東的內力只是略勝憐星,可是此消彼長之下,李英東越來越強,相反的,憐星越來越弱,真氣流失的也越是兇猛。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憐星的內力已有十之七八落到了李英東身上。
感受到那真氣流入「丹田」、「氣海」瞬間和自己原有的真氣合為一體,「魔種」竟也藉此壯大,當真受益匪淺。
李英東真氣流轉,全身如炙,卻又覺得無比受用,熱流透過奇經八脈,穿過十二正經,最終歸於「丹田」、「氣海」熱流每流淌一周天,便覺體內真氣膨脹一分,如此循環不息,仿佛無窮無盡,比天更闊,比還尤深。
驀然,只見一個格格笑聲響起,李英東回頭一看,只見阿紫不知何時,竟然站在後面偷笑起來。笑靨如春,紫衣翻飛,突然,一把白色粉末鋪天蓋地般撒來,正對着憐星。
李英東不知何意,料想她絕沒安什麼好心,左掌滿含真氣,「颼颼」兩聲,那些粉末竟然盡數飛回,悉數撒在了阿紫身上。
阿紫慘叫一聲,猛然倒地,嬌軀蜷縮成一團,開始呻吟起來。
李英東雖然厭惡她,卻也不能眼睜睜瞧着她在自己面前死去,瞧了真氣十去其九的憐星一樣,快步趕到阿紫面前。
只見阿紫俏臉緊繃,一手緊緊拽着胸口,牙齒「錚錚」響個不停,顯然疼得厲害。口中微微呻吟:「好疼,疼死我了。」
李英東不解,潛運「魔種」緩緩流轉阿紫周身,卻發覺她體內根本毫無異樣。不似中毒模樣,難道這毒就連「道心種魔大法」都沒轍?
「不好。」
李英東大叫一聲,只覺手心一陣奇癢,連忙鬆開捂着阿紫的手,抬掌一瞧。手心已經多出了一條暗紫色的蟲子。怒喝一聲道:「卑鄙!」
真氣猛催,一把將手中蟲子震得體無完膚,汁液橫流。
阿紫爬將起來,滿臉堆歡,拍掌笑道:「你可知此物為何?」
憐星被李英東吸掉九層功力,手麻腳酥,四肢無力,緩緩坐在地下,運轉剩餘的真氣調息片刻,已經恢復了些許力氣。見狀,冷冷道:「這是苗疆的一種蠱毒,叫『子母連心蠶』。你眼下已經着了她的道,未及多時,便會為她所她所控制。嘿嘿,這可當真是報應。」
阿紫格格笑道:「你知道這蠱毒是哪裏來的嗎?」
她這話問的是憐星,眼光卻瞟向李英東,實則是要他來說。
憐星冷冷道:「此等小術也敢拿來買弄,我只要一隻手,立時便可取了你的小命。」
阿紫道:「哎喲。你這個醜八怪被這姓諸葛的用『化功大法』化盡了內力,還在這耍什麼狠,惹得姑娘興起,立時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由是可,最毒婦人心!」
李英東淡淡道:「我早就知道你惡毒了,沒想到一至於斯,當真沒得救了。」
方才聽了憐星之言,果然有幾分懼怕。要是自己的心智被這小丫頭所奪,那還不得做盡壞事萬劫不復?他越想越是驚懼,可真氣運轉,「魔種」卻並沒有發現有何不妥,倒是體內的金蛇卻是翹首發威,在體內溜達了兩圈。
其實這金蛇乃是「西毒」歐陽鋒精心配製的蛇王,世間萬蛇相見,無比避退。這金蛇歐陽鋒僅僅只煉成了一條,給了自己這個私生子歐陽克。歐陽克在金蛇上,培育出了無數yin蛇,想那yin蛇均為金蛇之主所處,終身聽命與它,足見其威。哪知歐陽克不成器,反而為之所得。
阿紫誘得李英東上當,施以「子母連心蠶」,豈知李英東體內住着一條金蛇,金蛇遇到敵手,自然翹首發威,把這蠶蟲徹底蠶食了。
阿紫見他神色自若,格格嬌笑道:「你再怎麼偽裝也沒用,其實這『子母連心蠶』乃是我從歐陽克處得來的。歐陽克這傢伙趁我不備,對我下了蠱毒,我卻也對他下了劇毒,兩不吃虧下,我們互換了解藥。只是他如此欺負我,我總要給他一點回報才行,於是乎
第二百章 子母連心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