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動了一下,胸口劇烈起伏。老闆娘湊到方延面前,剛想說些什麼。就見方延嘴巴一張,一股紫黑的血沫從口中噴出來。老者手疾眼快,一把將老闆娘拉開。手掌一揮,肩頭的青色方鼎倏然躍至方延面前將那股血沫吸入鼎內。但還是慢了那麼一點點。
還是有些許血沫落在了老闆娘右側的臉頰上面。老者眼色一緊,並沒避嫌,直接用手掌在老闆娘的臉頰上一抹,隨後將那些血沫引入身前懸浮的青色方鼎之中。那只是一剎那的事情,眾人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隨後老者輕嘆一聲:「天意如此,不過你兒已無性命之憂。不過天地雖能容萬物,但天道卻只能看其造化了。」說完此話,大家都面面相覷。方本善心想:不會是假神仙吧?說話雲山霧罩的。不過吳天舟一聽似乎明白了什麼忙對方本善說:「還不謝謝神仙,你兒沒事了!」方本善一聽是嗎?那就趕緊跪拜吧。又是一陣磕頭的聲音..
這時方延也醒了過來,老者又給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從中取出一顆給他吃下去。過了不消一刻鐘,方延立馬精神起來,面色也比以前紅潤了。大家都很高興,方延急忙過來跪拜,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倒是沒拒絕。這孩子一恢復過來,話也多了,好奇心重的他又跟吳天舟,洪睨天詢問了剛才發生的一切。聽完以後又給二人磕了頭。
方本善一看方延這歡實勁兒,對老者的懷疑瞬間煙消雲散了。此時已是傍晚時分,所以他把老者讓到後宅的客廳,吩咐夥計們快快準備最好的酒菜。而吳天舟跟洪睨天說他們還有急事要回湯淵州,隨後便收拾好殘存的藥材,連夜辭行登程了。臨行前方本善給準備了兩壺上等的好酒都給裝在酒袋裏,又給做了好幾斤最新鮮的紅燒蠻牛肉都拿紙包好了送給他們二人以示感謝。他倆一看連忙鞠躬致謝,也都欣然接受了那些酒食並沒拒絕。
而晚飯時,老者在席間只是吃喝並沒有太多的話。看他那樣子,就好像是好幾天沒吃飯一樣。方延問了一連串的問題,老者都是搖頭,說不知道。方延一聽立馬沒了興致,但是方延他爹娘還是很高興。畢竟兒子的病好了,以後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時間過得很快,吃罷晚飯,方本善給老者安排了最好的房間以後就休息去了。方延帶着老者來到自己房間,老者掃視了一遍屋子,突然看到了地上那摔得粉碎花盆,捋髯點了點頭。方延並沒注意這些而是一個勁兒的問問題:「你真是神仙嗎?」
「當然是啊,要不他們怎麼會對我這麼恭敬?」老者慨然答道。
「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不能成修仙者?」方延問到此處,眼睛裏滿是委屈。
「你可以啊,誰說不可以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大家在天地間都是一樣的啊,只不過對於不同的人,有難易之分而已啊。誰告訴你不能修仙了?」老者反問,面帶微笑。
「我。。可我就是不能啊!我一練習「靈啟蒙基決」就頭暈,昏死過去以後害得我爹娘總是為我擔心。一醒過來就見他們哭天抹淚的……哎!」方延還是想不通。
「嗯,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吧!依天而行,不可逆天而行。除非……」老者剛話說到一半又戛然而止。弄得方延莫名其妙的,這不會是第二個黃老蔫兒吧?剛要說話,就覺得腦後一陣暖意襲來從頭頂直達小肚子循環往復,渾身說不出的舒服..而等他醒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方延昨天晚上睡得出奇的好,一睜眼立馬想到那個老者。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榻上站了起來,方延心裏一陣欣喜,之前每天都嘗試這麼做,但從來沒做到過,今天這是第一次!
來到客棧大廳,到處不見老者的身影,問其他人都說沒看到。方延的心情頓時一落千丈,不會是不辭而別了吧,我怎麼睡得那麼死呢。方延邊想邊埋怨自己的嗜睡,走到櫃枱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來。而這時老者剛好進到客棧內。
「神仙爺爺,我以為你沒打招呼就走了,原來沒走啊,嘿嘿!」方延見老者出現,心情又高漲起來。
「嗯,呵呵。先吃早飯吧,我都餓壞了,剛才出去轉了一圈兒。。」老者說着,若有所思,似乎在猶豫什麼。只是方延絲毫察覺不出來,依然蹦跳的跑過來。牽着老者的手,偎依在老者的懷裏。儼然一對祖孫倆兒。老者也是一臉愛惜的神色,輕輕撫了一下方延的小腦袋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