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蔫兒在一陣情緒激動過後再次昏死過去。方延感覺就像在做夢一般,有點不知所措。怎麼辦?黃老蔫兒一隻血淋淋的手緊緊地抓着他上衣的袖口,緊緊的。
他迅速將人事不省的黃老蔫兒放在地上躺好,又脫了自己外衣給他蓋在身上。隨後悄悄出了那間廚房,他是想叫朱清起來幫忙,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因為他確定這肯定不是朱清乾的,他出來之前,朱清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方延進了屋子立馬將朱清晃醒。朱清睜開迷離的睡眼,還略帶酒意。但見到方延的手勢,知道有事發生。便整理好衣服跟了出去。
朱清把黃老蔫兒背到自己屋子裏,點上油燈仔細一看,頓時半點醉意也沒了。
「怎麼會是他?」朱清自語道,似乎難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方延一聽原來他們認識啊,心裏輕鬆了些許,緊跟着關切地問道:「他傷得這麼重,還有沒有救啊?」朱清露出一副很為難的表情:「哎,屋漏偏逢連陰雨!我先試試看吧。」朱清說完從床下柜子裏找出一個木頭盒子,打開以后裏面裝滿了瓶瓶罐罐。找了些止血散,行氣丹給黃老蔫兒外用內服。隨後又叫方延拿來一大碗水,一點一點給黃老蔫兒灌下去。
天色漸明,朱清很神秘地到外面巡視了一圈。發現沒什麼異常,才又回了屋子。這時,黃老蔫兒乾咳了幾聲,把朱斑也給吵醒了。方延急忙示意朱斑不要聲張,看樣子朱斑倒是不認識黃老蔫兒。
這時,朱清走過來看了一眼黃老蔫兒:「你怎麼還敢來這裏啊?如果沒什麼事就趕緊走吧,我就當沒看見你!」朱清說話口氣很是堅定又略帶一些無奈。
方延見朱清從來沒這麼絕情過,他們之間關係好像很不一般啊?所以也就沒再打斷他們兩個之間的對話,乖乖站在旁邊聽起來。
「呵..呵呵。師弟啊,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陳年已死!吳大用是個齷齪小人!咳咳..咳咳..他還搶了門主信物..我是被冤枉的..」黃老蔫說到激動處,身體顫抖不已,氣息變得更加急促。
「不要着急,慢慢說,朱叔叔在聽呢,不要着急..」方延急忙安撫起黃老蔫兒的情緒來。
「啊..你說什麼?怎麼會呢!你肯定是在說謊..到底怎麼回事?」朱清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為這只是黃老蔫兒臨死前的胡言亂語而已。但當他看到黃老蔫兒滿眼的憤怒跟不甘的時候,他也不得不信了。
黃老蔫兒稍微緩了一會,才斷斷續續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還得從前段時間,白元一在方延家的客棧,給胡言接完斷掌以後說起。黃老蔫兒從雲來客棧出來時,醉意正濃,頭腦渾噩,走路有些左倒右晃。也沒注意看路對不對,竟然直接出了三羊街,晃晃悠悠來到華州城的南門附近。正當他意識到走錯路的時候,眼前倏地閃過一道金光,一個人緊隨其後緊追不捨。黃老蔫兒不禁驚呼一聲。而那人也順勢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黃老蔫兒一眼便認出那人是吳大用!他手裏竟然還拿着布衣門門主之物——酒仙葫蘆。黃老蔫兒頓時酒醒了七分,縱身追了上去。
此時,那道金光似乎慢了下來,黃老蔫兒也認出:那正是林希吾的自如飛來金燕!正在他將要追上吳大用之時,但見那小子手裏突然多出一丸丹藥。隨即又將那丸丹藥放在嘴邊,向着身前的金燕狠狠吹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另只手從脖子上扯起黑紗捂住了口鼻。
而那金燕好像中了邪一樣,完全沒了之前的靈巧,翅膀一陣胡亂地顫抖,頭朝下跌向地面。吳大用順勢從懷中拿出一個紫色的小袋子,將尚未落地的金燕兜住。之後一拉編繩兒將口收緊,把口袋又揣入懷裏,便飛身跳縱而走。這套動作很是麻利,好像是訓練出來的一樣。
黃老蔫兒看到這些,眼睛猛然間又大了幾圈。正要準備上前去追,就覺得眼目發直,舌頭髮木,思緒恍惚。他立刻意識到是那粒丹丸的氣味沁入了五官。便趕忙停住腳步,喝了口酒提運真氣以達四肢百骸各處經絡,過了好大一會兒才逐漸恢復了神智。
而正在此時,林希吾趕到了。他二話沒說就跟黃老蔫兒打鬥起來。黃老蔫兒邊抵擋邊問為何,林希吾說金燕已跟他靈識相通,他剛出酒樓不久就收到金燕的靈識傳信,說在經過蓮橋(華州城四橋之一)時被一個人用酒霧暗算,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