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怎麼回事,你自己交待吧!」
這時又聽噗通一聲,人群中的田東升不知被誰給扔了出來,恰好落在了梁易辰的身邊。他被扔得那麼遠、拋起那麼高,落地時居然毫髮無傷,但人已經嚇軟了,趴在地上以哭嚎的聲音道:「主君饒命!」
剛喊出第一聲求饒,抬眼間就發現少務的面色不善,眼中已露出殺意,田東升不禁打了個哆嗦,意識到求饒找錯了人,趕緊改口喊道:「彭鏗氏大人饒命!您素有仁德之名,在國中受萬民敬仰,就饒了小人的狗命吧。
小人知錯了,一時鬼迷心竅受梁易辰的蠱惑,願意受罰。我家中的資產,皆願獻於彭鏗氏大人賠罪;而田東氏一族,也願參照丁弓氏一族,受流徙之罰。只求彭鏗氏大人能留我一條狗命,以帶罪之身繼續為主君效命!」
這場慶典的主角虎娃終於說話了,他搖着頭淡淡道:「田東升,你可真夠大方的!不惜拉着舉族受罰,只為留下自己的一條命。我真沒有見過你這樣的族長,明明是你一個人的罪過,你與梁易辰的密謀外人亦不知,卻主動建議處罰整個田東氏一族。
只可惜我對你的家產不感興趣,也無所謂饒不饒你。主君就在此地,該如何處置你,自有國中禮法論斷。難道你還想以仁德之名來裹挾我,然後讓我為你向主君求情嗎?」
說完這番話。他又向着青黛長老躬身行禮道:「多謝青黛長老,也替我多謝命煞宗主!」
青黛長老嫣然一笑:「宗主命我來時便已經說了,讓你不必謝她,她只是還你一個人情。……宗主的禮物既然拿了出來,這裏便沒我什麼事了,大家繼續!」說完話,她便走回了賀客之中。
圍觀的眾人還是誰都都沒說話,也沒有人再理會趴在地上的田東升,大家都很自覺地閉嘴看戲。而虎娃亦暗暗感慨。沒想到命煞也插了一手,顯然是在幫他。命煞宗主之所以會這麼做,恐怕不僅是看少務的面子,更重要的是因為野涼城之事。
梁易辰與田東升密謀之地是在望丘城,而望丘城就在孟盈丘腳下。命煞平日不會常年只枯坐山中,也經常到山外行游,其身份行蹤卻不為人知。也許是她湊巧發現了梁易辰,感覺其行跡可疑,所以才會恰好窺破了這場密謀。至於具體的經過,虎娃亦不知究竟。
命煞此舉。可能只是順勢插了一手。而玄源今天這一出,顯然是蓄謀已久,可能從她離開赤望丘前往巴室國的路上。就開始着手追查了。女人的脾氣與男人真不一樣,虎娃還能淡然安坐山中,但玄源怎能容忍有人這樣針對自己的愛侶。
玄源能不動聲色地暗中查出這麼多事情,也得益於她到達彭山之前,並無外人知曉她與虎娃的關係,就連赤望丘中的眾長老也不知情。等她到了巴室國宣佈消息的時候,實在令很多人都措手不及啊,想防備都晚了。
看來世間高人的鬥法。絕不是面對面動手打架啊!
樊翀已經走到梁易辰面前,低頭問道:「事實俱在,已不容你狡辯!你必須如實交待,為何要那麼做,是否另受人指使?」
給梁易辰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當眾供認是出於志傑長老的授意,更不敢牽連到赤望丘頭上。志傑長老確實曾暗示過他,卻沒有直接下達什麼宗門命令。這黑鍋梁易辰自己是背定了,認了的話只是他一個人的事,否則牽連就太廣了,甚至連他的親眷族人都性命難保。
梁易辰畢竟是五境修士,此刻對形勢的判斷仍很清醒。只得顫聲答道:「這都是我做的,是我在暗中謀劃。鼓動各方勢力惡語中傷彭鏗氏大人,並挑起種種衝突爭端。」
樊翀心裏多少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在這種場合,他也不能將矛頭引到赤望丘這派宗門身上,只得沉聲追問道:「為何?」
梁易辰想給自己的行為找理由倒也不難,於是儘量交待了一番。早在國戰之時,他就曾與彭鏗氏大人結怨,在相都城還受了彭鏗氏大人的當面奚落,兩人之間早有嫌隙……
樊翀總算問出了一個結果,又轉身朝玄源道:「師叔,您看應該怎樣處置梁易辰?」
玄源板着臉反問道:「捏造流言四處散佈,惡意中傷國中重臣,並挑起各地衝突爭端,如今已查明,這是巴室國君應處置的事情,赤望丘不必代勞。但梁易辰身為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