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有點想笑,但還是把臉板住了,仍然冷冷道:「話說得倒好聽,在人間,多情兩個字則麼寫,可都是你教的!那孩子並非仙路斷絕,若他想此時飛升登天,恐也不會來我的瑤池仙境。另外四位天帝所開闢的帝鄉神土,盡可選擇,對他而言並無區別。
其實我也很想看看,他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白煞既被他所斬,那麼白煞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否做到呢?
但這種事,應由他自己選擇。我斷其飛升瑤池仙境的登天之徑,卻告訴他,期待有朝一日他能來此與我相見,就是給他的仙緣暗示,令其明白仙家成就不僅止於飛升帝鄉神土。可別告訴我,你沒存了這種心思!」
倉頡仍賠笑道:原來是我誤會你了,你並非小心眼,而是暗指仙緣。如今我明白了你的用意,那麼我對你的心意,你要到何時才能明白?在人間,真心兩個字怎麼寫,其實也是我教的。」
少昊突然問道:「你明明已擁有天帝修為,卻未證真正的天帝成就。當初真的久是因為我,你才沒有開闢帝鄉神土嗎?」
倉頡低頭吶吶道:「這這還用問嗎?若我已開闢帝鄉神土,哪還能像如今這樣出入瑤池仙境與你相見?」
少昊:「我必須要問清楚。否則你為何不像九天玄女那樣,雖未開闢帝鄉神土,卻視太昊所開闢的帝鄉神土為本人的世界,以一身修為打造九重天呢?」
倉頡小聲解釋道:「可時常與你相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也是為了你的大願。你斬去一絲執念,同時還帶着那不甘的誓願,再入人間化為白煞,不就是想前行更遠,探索天帝之外的修為成就嗎?這也是我的願望,若能有所求證。還可供你借鑑。」
少昊終於笑了:「你成就仙道在我之後,如今修為已不亞於我,若真能更進一步走在我之前、可頭指引於我,再談你對我的心意吧。」說到這裏。突然面色一變道:「有人來了!」
倉頡似早喲預料,不緊不慢道:「來的是九天玄女,想必是因為理清水之事。太昊來不了,她卻可以來找你理論。」
少昊瞪眼道:「理清水的事,應該找白煞算賬。與我無關,她又不是不明白。再說了,白煞已在人間被斬,也沒什麼賬好算了。」聲音雖然有些凶,但未免有些底氣不足。
倉頡笑道:「那理清水,也是太昊所斬的那一絲誓願所化,企圖求證成就天帝之外的大道。可惜此人尚未堪破生死輪境,就被白煞所害。若說與你無關,事情怎麼又會那麼巧,這麼說。你自己信嗎?
就算不找你算賬,人家還不能來問問?好歹也是白煞也是壞了太昊的事,難免讓人猜測你是有意為之。你是不是早想跟太昊搗亂,無意間將這個心思也斬到了人間?」
少昊:「我可不是故意的,事情就是這麼巧!白煞出現在人間,就是新生之人,所擁有的只是機緣福報,使他能夠踏上修煉之道、並得到我留在人間的仙緣。但如今仔細想,我在人間時心中也有一絲怨氣,為何不是九天玄女而是太昊成為了中華之地的人皇?
假如當年是九天玄女登人皇位。我也許就不會有那樣的不甘,更用不着一生女扮男裝,最終為了出那一口氣、成為了中華之地的人皇。這一絲執念斬去,重入人間為白煞。這個人可能在有意無意間會給太昊搗亂吧,其中玄妙我亦難言。」
倉頡笑着安慰道:「你不必擔心,九天玄女也不會將你怎樣。人間的事人間已了,理清水是理清水,太昊是太昊。就像虎娃那孩子斬了白煞,你也不能惱他;白煞害了理清水。太昊也不能惱你。
況且我總覺得太昊早有預謀,他在諸天帝中成道最早、亦最擅推演,恐早就想到了什麼、未開闢帝鄉神土之前就做好了某些準備。理清水出現在巴原,恰好得到了菁華訣傳承,率領族人歸隱時又找到了太昊遺蹟,這些應就是太昊留給他的。」
理清水能有那等修為,已經相當不容易。我們都是過來人,清楚修煉哪有那麼簡單,從頭再來,機緣往往已不在,想成仙仍難如登天,更何況越天帝成就?就算理清水未被白煞所害,前行更遠的希望也很渺茫。
偏偏那理清水明明至少可以成就地仙,卻讓白煞給害了,至於他還能不能前行更遠,則成了都說不清楚的事情。但那也不算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