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雄嘆道:「小路先生,您總能這麼自然地把事情看清楚啊!」然後又對小灑道,「說來說去,還是小路先生沒想打那蛇女的主意。」
小灑又攛掇瀚雄道:「既然小路先生沒興趣,瀚雄師兄,你可以抓住這個好機會啊!怎麼能把現成的便宜留給延豐呢?別告訴我你心裏沒想法,也別以我不了解你們這些男人!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越看延豐越覺得有點不順眼,覺得這事不能便宜了他。」
瀚雄卻悄悄瞟了虎娃一眼,愁眉苦臉道:「我爹在我臨行之前,就曾特意叮囑,來到武夫丘是為了下苦功修煉、以世間高人為范,千萬不要搞出別的事情來,還舉了例子,特意強調不得去招惹蛇女,聲稱假如我真那麼幹了,回去之後他會打斷我的腿!」
虎娃有點忍不住想笑,長齡先生他見過,與人態度謙和、很有一派宗主的高人風範,沒想到對兒子卻這麼凶。而小灑姑娘卻故意逗瀚雄道:「你可真聽你爹的話啊,得到一把寶貝劍胚,自己不煉化認主,卻打算帶回去給你爹。幹嘛不再帶個蛇女回去,也向你爹獻寶啊?」
瀚雄嚇得跳了起來,連連擺手道:「開什麼玩笑?就算我爹不打斷我的腿、我娘也會找我拼命的!……再說了,就算小路先生對那蛇女沒別的心思,難道就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嗎?既然小路先生先已與那蛇女有緣,我哪能那麼不夠朋友再去插一手呢?」
虎娃終於被他逗得笑出了聲,笑道:「你說對了,我對那蛇女真有點興趣,但不是男女方面的興趣。我見過不少妖族,對他們的修煉以及各種天賦神通很感興趣,有機會的話倒想好好問問,或許有助於修煉中的種種體悟。」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見天色已晚,虎娃便岔開話題不再談論蛇女的事,對小灑姑娘道:「今天真不好意思,搞出那麼大動靜驚擾了你閉關煉器,使你不慎損毀了師傳法器。」
小灑姑娘答道:「那只是一個意外,也不能怪你。我煉枝峰每名弟子出山之時,都會得到兩根空桑枝,另一根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備用的,我還可以從頭開始祭煉。」
虎娃又說道:「你能否將那已損毀的法器和那根尚未煉化的空桑枝,都借我觀摩一夜?我對煉器也很感興趣。同時也有點心得。」
師傳的獨門隨身法器,若是別人,肯定不是能輕易借出的,就連這種要求都不便開口提。可虎娃要借,小灑姑娘便沒有拒絕,很痛快地就把兩根空桑枝都給他了,還建議道:「要不然,今夜我們就在這裏一起研究吧,交流一番煉器的心得。」
瀚雄趕緊插話道:「也算我一個!」
小灑白了他一眼:「你湊什麼熱鬧啊?尚無四境修為。還不會煉製真正的法器。」
瀚雄厚着臉皮道:「我就在一旁聽着嘛,正可向你們二位高人學習。」
虎娃手持兩根空桑枝搖頭道:「交流煉器心得之事,回頭再說。今夜我也想閉關參悟,在定境中好好體會這空桑枝的靈性妙用。」
能看出來。小灑姑娘對虎娃頗有好感,而瀚雄也好像對小灑姑娘有那麼點意思。所以瀚雄總愛湊到他們中間,當着小灑姑娘的面,他也絕不會承認自己對那蛇女有想法。
其實虎娃可以肯定。假如瀚雄真地帶着一位有修為的蛇女回到了長齡門,長齡先生絕不會打斷兒子的腿。但虎娃送了瀚雄一場大造化,瀚雄倒也不好意思與虎娃爭奪什麼福緣。況且他也不認識那蛇女,想那些沒用的幹什麼?
而虎娃也指點小灑找到了一塊純淨的武夫美石,那等品質的天材地寶,其價值已經不亞於這兩根空桑枝了,小灑也清楚虎娃絕不會貪占她的東西。況且這兩根空桑枝,一根在煉器過程中已損毀,另一根是尚未煉成法器的天材地寶,虎娃想研究一夜便拿去吧。
說完話太陽已落山,幾人便各歸洞府靜室中休息。當第二天早上小灑再見到虎娃時,卻震驚當場,站在石室中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只見虎娃將兩根空桑枝還給她道:「這件法器在損毀之前,已煉化至第八葉,就快接近於徹底完成,一定費了你不少心血功夫。剩下的這根空桑枝,我已幫你煉化至第八葉。你可以接着完成最後的第九葉以印證修為,也免得再耗時日。」
小灑簡直不敢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