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地接下來又有幾場不大的戰役,互有勝負,勝麼,都是小勝。敗麼,也是小敗。主要是閩地是防守戰,便是有海匪擾邊,把那些匪徒趕回海上便罷。
當然,這仗打得十分不過癮也是真的。
宋太太去江行雲那裏說話時都道,「有一回,聽我們將軍說,要是咱們能有幾條船,當真能將海匪全殲。」宋雙城是五皇子巡視時第一個犯事的,手下人都被奪了交給永定侯麾下將領接管,好在他機警,全心全意的投靠了五皇子,成了五皇子忠誠的狗腿子,五皇子手下武將稀缺,宋雙城這樣能認真改過的五皇子也肯後,命接管了兩營新軍,還很有運道的撈到了一場戰事。宋雙城不是沒經驗的人,他做了這些年的武官,祖上也是武官出身,本事也有一些,打了場不大不小的勝仗,先前的處分就一筆勾消了。宋雙城也看出來了,眼下只要有仗打就不愁沒有立功的機會,有立功的機會,自然有升職的機會。所以,宋雙城是心心念念的能多打幾場仗才好。只是,眼下他們多是防守,而且,軍中無船,海匪只要往海上一跑,他們就沒法子了,十分鬱悶,同五皇子提了一次,是不是要建幾艘海船,練一練海戰啥的。五皇子不置可否。
好在,宋雙城關係廣,他家祖上據說與江行雲祖上是一個老祖宗,宋雙城很會走夫人關係,讓他太太去江行雲那裏絮叨幾次。江行雲與謝莫如關係好,眾所周知,多少人巴結不上王妃,都是先去江行雲那裏走關係。
宋家更有便利,他自稱同江行雲是親戚關係。當然,不好占江行雲的便宜,據說祖上算下來,算是兄妹。
宋太太這話,江行雲也就同謝莫如提了一句。時已近臘月,謝莫如着一件玄色貂裘,斜倚着軟榻同江行雲下棋,聽聞此事,思量着落下一子,方道,「如今卻是不急的,當年永定侯初到閩地練兵,也是這般偶有戰事,勝多敗少。這種小戰事,軍中練練手尚可,對大局沒什麼影響。」
江行雲想了想,拈起白子,未看棋秤,而是望向謝莫如,「你的意思是,不練海軍了。」如今閩地相對來說穩定許多,五皇子已牢牢的掌握了閩地軍政,要是練海軍,起碼應該造船了。
「海軍的話,天時地利皆不及海匪,哪怕海軍能練出來,我們手裏沒有能與白浪相媲美的海軍將領。」謝莫如一向是由人及事,沒有穩妥的人,這事就不能做。
「柳將軍如何?」柳扶風頗有為將天分,只要他遇到的戰事,從無敗績,這要是對於宋雙成這樣的為將多年的青年將領不稀奇,柳扶風卻是初初掌兵,有此手段,已是當之無愧的軍中新星。
謝莫如搖頭,悄與江行雲道,「暫且不練海軍之事,是王爺他們商量後議定的,你不要外說去,這幾次戰役,還沒有對上過白浪。」
江行雲長眉微皺,「這倒是稀罕。吳地那裏難道沒有關於白浪的消息?」
謝莫如搖頭,「此人神秘至極。」叮囑江行雲,「若再有人與你打聽海軍的事,也不必一口回絕,似是而非的支唔過去便是。」
江行雲是將門出身,自然知道消息的重要性,她心裏明白吳地必有朝廷派去的細作,如果連朝廷的人都打聽不出白浪的來歷,這就很是蹊蹺了。江行雲想了想,道,「你要不急,我有個人可以問問。」
謝莫如問,「什麼人?」要是當着別人,謝莫如肯定不會問的這樣直接。但她與江行雲不同,謝莫如能將軍中機密悄然告知江行雲,這話,也就沒什麼不能問的。交情到了,自然能問。
江行雲道,「晉地銀號的少東家,姓徐,就叫徐少東。」
銀號什麼的,謝莫如倒也知道,只是她用的不多,她家庫房結實,有銀子直接抬進庫房放着就是,用不着銀號。就是搬銀子,有正規軍護送,也不必銀號。不過,她也知道銀票這種便利的東西,據說只要向銀號交納相應費用,銀號開具銀票,持有人就能將銀子存到銀號,然後想取時,憑銀票到銀號分號去取銀兩,不必自身攜帶過重銀兩,非常便宜。
江行雲先前的生意,就有許多是用銀票結算。
謝莫如對銀號的了解僅止於此,不過,謝莫如相當敏感,「晉地銀號在吳中有生意?」倒是江行雲家在西寧關多年,西寧關離晉地極近,認識晉商不稀奇。
江行雲笑,「有錢能使鬼推魔,錢能通
第190章意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