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玄機

    桂花宴的事,最終礙於當日所邀儘是帝都顯貴千金,而沒有一個確切結論。

    於謝家而言,謝莫憂被人利用了,謝家難免有所不爽,但受損失的也不是只有謝家,謝莫憂就是生了一場氣,真正受損的是永毅侯府薛家與趙國公府趙家,當然,還有承恩公府。承恩公府自不會承認此事與他們無干,但,此事既發生在承恩公府,那麼,承恩公府便是有一千張嘴也是說不清的。起碼如趙國公府,死也得拉個墊背的。承恩公府無疑就是最佳墊背。

    一時間,明槍暗箭無數。

    謝太太再不肯放謝莫憂一人赴宴,當然,以前謝莫憂也沒一人赴過宴,都是有宜安公主帶謝莫憂的。先時,謝太太覺着宜安公主雖對謝莫如有些冷淡,對謝莫憂還是另眼相待的,經桂花宴一事,哼哼,算了吧。縱使宜安公主身份高貴,縱使謝太太心生不滿也不會訴諸於口,但桂花宴上謝莫憂哭着回來,宜安公主只派個掌事的孫姑姑過來解釋說明,謝太太心裏挺憋氣。你就是公主,也沒這麼辦事的。你非帶着孩子去,叫孩子受了委屈,你堂堂公主,我家孩子是你帶出去了,被人欺負了,你很有面子是不是?

    謝太太對於宜安公主的不作為與事後的冷淡十分不滿,遇事就能看出親疏了,別看謝莫如平日裏對謝莫憂比尋常還尋常,替謝莫憂出頭的偏是謝莫如。

    算了,現在帝都又不太平,宜安公主再想帶謝莫憂出門,謝太太就婉拒了。咱家是做臣子的,可士族有士族的風骨,又不是給皇家做奴才的。

    再說,經謝莫如的生辰,就是謝三老太太的壽辰,忙過這兩件事,謝太太開始張羅着去西山寺燒香的事。謝太太甚至跟謝莫如商量,「能不能請文休大師幫忙卜一卜使團的歸期?」

    這件事,會令謝莫如為難,畢竟,謝莫如去西山寺的次數有限,文休大師卻是得道高僧,佛法精深,便是天祈寺方丈都要稱他一聲師兄。謝莫如與文休大師,可能根本沒有開口的交情,謝太太活到這把年紀,鮮少勉強誰。今次實在是掛念遠在西蠻的兒子,沒法子了。

    謝太太眉眼間露出懇切,謝莫如道,>

    謝太太鬆了口氣,她明白謝莫如的難處,低聲道,「盡力就是,大師畢竟是高僧。」咱不能勉強人家,更不能得罪人家。

    謝莫如點點頭,會答應,沒有別的原因,謝莫如覺着這事難度不大。


    八月初十,休沐日。

    自謝尚書到謝松謝芝謝蘭謝玉,自謝太太到謝莫如謝莫憂,謝家舉家赴西山寺燒香祈福。

    一入八月,陛下已令陳兵西寧關,謝尚書也沒有了先前的篤定與灑脫,謝尚書在朝中說不出別的話,只得帶着一家老小多來拜拜菩薩,問一問天意。

    謝莫如對拜菩薩的事向來興致不大,不過,礙於舉家都在為她二叔燒香,謝莫如也就人云亦云的燒了一柱。燒完這柱香,她問起文休法師,小沙彌連忙引謝莫如去法師的禪院。謝莫如來西山寺的時候不多,但,她每次來必能見到文休法師,西山寺的小沙彌機伶,早記住她身份與眾不同。

    天有些涼了,早菊漸次盛開,給秋風中添來一縷寒香。謝莫如披一襲深紫厚料織錦披風,跟在小沙彌身後,文休法師的禪院只有兩株不高不矮的古松,除此之外,未植其他花木,簡單整潔。家裏紀先生雖然也是學識淵博,遠勝尋常女先生,但,紀先生的學識遠不能與文休法師相比。這位法師精通並不止於佛法,他是高僧,只是因為出家做了和尚。如果文休法師做大學問家,想來不會比南薛北江差。

    待謝莫如敲開門,進去,坐下,小沙彌端來兩盞清茶,文休法師道,「小友心中有所踟躕。」

    謝莫如呷口茶,「我在想,當我到了大師的年紀,不知有沒有大師的學識與心境。」

    文休法師道,「有人如茶,有人似水,各人有各人的道,人不同,道亦不同。」

    打禪語,沒人打得過和尚。

    謝莫如笑笑,放下黑陶盞,與文休法師說起一些讀書時不懂的地方。用過午飯,一直到下晌謝尚書打發人來問,小沙彌進來傳話,謝莫如起身告辭,忽然想起卜卦的事,便與文休法師說了。

    文休法師道,「周易卜卦是儒家的事,我實在不大精通。」

    謝莫如心說,你家大雄寶殿上就



72.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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