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與座椅之間其實是有一定空隙的。
哪怕這個季伯中就坐在景言身側,景言也影響不到他。
景言眼睛眯起,看着季伯中。
「這蠢東西還敢瞪我!翻了天了!」季伯中惱怒的喝道。
附近不少世界層次修行者,都將視線轉移到這邊,饒有興趣的看着季伯中訓斥兩個地脈層次的小傢伙。
其實在之前,這些世界層次修行者看到景言和金青青坐在那裏,幾乎是沒有不皺眉的。但是,還沒人直接過來驅趕景言兩人。這個季伯中一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羞辱。
「你們兩個,還是到後面找個位置入座吧!伯中兄的脾氣可不好,你們若是將他激怒了,他可能真的殺了你們。你們若是被殺了,那你們的主子來了也無法救回你們的性命啊!」剛才對季伯中說話的那個七品世界修行者,又對景言和金青青開口說道。
這個人,脾氣倒是溫和許多。言語之中,雖然也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味道,但是他的話,無疑是更能讓人接受的。他說這句話,也是好意。
「伍海兄就是心善啊!對兩個不認識的低級僕從,也是想他們保住小命。」又一人笑着說道。
勸景言和金青青離開這裏,到後面入座的那七品世界修行者,名字就叫伍海,也是一個大型莊園的莊主。
「呵呵,今天是老莊主壽誕,打打殺殺的未免煞風景了。」伍海笑着說道。
打打殺殺煞風景,也是說給季伯中聽的。季伯中再狂,也不敢在大衍會老莊主的壽誕上大開殺戒。
果然,季伯中皺了皺眉,不過他並未說話。
景言這個時候,則是對伍海拱了拱手。人家一番好意,自己也應該略微的示意一下才是。旋即,景言又看向季伯中。
「你是眼瞎了嗎?這裏還幾個座位,坐不下你這蠢貨?」景言突然開口。
這句話,瞬息間便是讓附近的氣氛一變。諸多世界層次的修行者,都是錯愕的目光看着景言。
了不得啊!
小小地脈,竟是如此的霸氣,敢對一個高品級世界修行者說你眼瞎啊!而且還帶了蠢貨兩個字!這種事,別說親眼見到,就是聽說也不曾聽說過啊!
季伯中愣了愣神,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會被一個地脈修行者當面辱罵,而且還是當着諸多熟人的面。這臉啊,簡直就相當於是被打成了豬頭啊!一時間,無盡的殺意在他胸中迸發出來。
「再說了,就算這附近沒有空座,我也沒有義務給你讓座。先來後到的道理,你懂不懂?」在季伯中尚未做出下一個動作之前,景言又補充說了一句。
「這個小子究竟是誰的隨從?」
「太強悍了!嘖嘖……」
「這麼大的膽子,敢對一個世界層次修行者針鋒相對,來歷怕是不一般。難道,會是哪一位破虛大人的隨從嗎?」
「破虛層次的大人,怎麼會要地脈層次的修行者隨從?不太可能吧!」
「如果不是破虛大人的隨從,他怎麼有這個膽子?我敢說,他肯定是有依仗的。」
四周的世界層次修行者,都低聲議論起來。
破虛層次,便是世界級之上的層次。像大衍會的高級長老,便都是破虛層次的。破虛,在奇點世界,算得上是真正的強者了。大衍會這樣的巨頭莊園,內部高級長老數量也就那麼一些。如果是破虛修行者的隨從,那霸道一點也說得過去,畢竟有一個強大的主子在背後做靠山。
在眾多修行者議論時,那季伯中,竟是生生壓住了一巴掌拍死景言的衝動。他的殺意和怒火,暫時的憋了回去。因為,他雖然脾氣火爆,但也是有腦子的。他也想到了,這兩個地脈蠢貨,會不會是破虛大人的隨從。一般的世界層次修行者他不懼怕,可如果是破虛大人,那就是另說了。
「小子,你的主子是誰?」季伯中壓着怒意,低沉的聲音又問景言,這次倒是沒有再直接叫景言蠢貨。
沒辦法啊!
若景言是破虛大人的隨從,那罵蠢貨也是不妥的。破虛大人的隨從是蠢貨,那豈不是說破虛大人找了蠢貨做隨從嗎?
「不明白你說什麼。我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