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的目光,再次掃過金玉雕的屍體。
「他是我的敵人。」景言簡單的說了一句。
景言不是嗜殺之人,從來都不是。甚至,對於一些惡意並不是很大的不恭敬行為,景言都可以一笑而過並不會太去計較,哪怕他現在已經站在宇宙巔峰,擁有混沌至尊的戰力,依然如此。
可是,對敵人,景言也不會心慈手軟。
至於金玉雕背後的金海王,走一步看一步好了。更何況,景言目前或許還不能與金海王抗衡,但是以他的進步速度,或許用不了多久,即便是金海王也未必能奈何景言。
「嗯,他也是該死之人。景言,其實我也很想殺金玉雕,他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混蛋。萬年前,他隨初始生靈金海王來過一次,並且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他對女僕講述了一些自己的經歷,他曾因為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請動一位至尊強者滅掉了一個族群,就連婦孺都不放過。當時的他,還很得意自己的所作所為。」白雪輕輕咬了咬貝齒,眼神中都是厭惡。
就在這時候,白雪突然面容微微一變。
一道神念,湧入白雪的腦海。
「景言,師尊讓我帶你過去見她。」白雪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金玉雕的師父是金海王,而金海王是女砧娘娘的朋友。白雪,有些擔心師父女砧娘娘會對景言不利。
「白雪,不用擔心,既然女砧娘娘要見我,你帶我過去就是。」景言笑了笑不在意的說。
景言此時並不清楚女砧娘娘具體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不過,景言也並不是很擔心。
在讓莫枯殺死金玉雕之前,景言就已經預演過多種可能,也估算過女砧娘娘的態度。
在莫枯壓制金玉雕,讓金玉雕跪在地上的時候,女砧娘娘並未干涉,這就從一方面證明,女砧娘娘對這個金玉雕可能也並不喜歡。
而在景言讓莫枯殺死金玉雕的時候,女砧娘娘同樣沒有出手阻止。
景言很確定,在這片府邸之內,如果女砧娘娘不想讓金玉雕死,那莫枯和自己肯定殺不死金玉雕。
而且,莫枯出手的時候,這座府邸內的禁錮法紋都產生了反應。女砧娘娘就算不會時時查看府邸,也不會在禁錮法紋出現異動的時候毫無反應。
正因為如此,所以景言也不是很擔心女砧娘娘會出手對付自己。再者說,女砧娘娘若真想對自己下手,那完全不需要讓白雪帶自己過去見她。
白雪點了點頭,此時也只能帶景言去見師父女砧娘娘。
「莫枯,你將這具屍體處理一下。」景言對莫枯簡單吩咐了一句。
「是,主人!」莫枯應聲。
一座寬敞的建築之前,白雪帶着景言走到這裏,兩人都頓住腳步。
「師父,景言來了。」白雪微微躬身,開口說道。
「進來吧!」裏面傳出一道溫和的聲音。
白雪看了景言一眼,而後輕輕點頭,兩人先後邁步,進入到建築之內。
先前的紅裙女僕紅衣,也在建築之內,正低頭跪在那裏。當景言進來後,紅衣才轉頭看了景言一眼。
景言也看到,坐在上首的一個女性身影。景言知道,這就是女砧娘娘,創造出人族的女媧娘娘的妹妹。
「師父,這就是景言。」白雪躬身說道。
「見過女砧娘娘!」景言也行禮問候。
「主人,就是他殺了金玉雕大人。我已經勸阻過他,但他根本就不聽我的勸說。他殺了金玉雕大人,將可能給主人都帶來一些麻煩。畢竟,金玉雕大人是死在主人的府邸之內,金海王大人可能會因此遷怒於主人你。」紅衣跪拜在那裏大聲說道。
她是在告狀。
她對景言,顯然很不滿。而且,之前景言還呵斥她,說她一個下人不懂得禮數。
在女砧娘娘面前,她紅確實是下人,可是在外人面前,她紅衣可不願意當下人。哪怕這個外人,是少主人的朋友。
「師父,金玉雕實在是可惡,是他先挑釁景言的。景言已經很忍讓,但金玉雕卻咄咄逼人。他被殺,也是活該,不能怪景言。」白雪為景言說話。
女砧娘娘,並未回應白雪的言語。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