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
邵硯匆匆趕到時,廖青正好從司然的房間走了出來。只是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讓邵硯的心又懸了幾分。
&父?然然他……」
廖青搖了搖頭:「傷勢暫無大礙,只是替身之術令然然元氣大傷,這一次怕是要休養好一陣子。」
&翼說,然然被困在了陣里?那陣法是怎麼破的?」邵硯話剛出口,就看到廖青轉頭看向蕭遲,下意識也將目光放到了蕭遲身上。
蕭遲眼底似乎還有幾分血紅為褪去,在陰暗的客廳中看起來,顯得有幾分詭異。
廖青眸光深邃,沉聲道:「蕭先生,可否與老朽上樓一敘?」
蕭遲微微頷首,跟着廖青上了樓。
邵硯站在客廳看向廖寒:「寒伯……這是……」
廖寒道:「小少爺這次得以逃出生天,全是這位蕭先生的功勞。」
邵硯大驚:「不可能吧,老蕭不是個普通人麼?」
廖寒搖了搖頭:「蕭氏一族,從來都不是普通人。」
廖青在書桌前站定,回頭剛想問什麼,便見蕭遲笑着道:「我知道老先生想問什麼。千幻獅獸一族本身便擁有火麒麟血脈,只是傳承千年下來,血脈已經淡薄。我想,我是個特例。火麒麟印本身只是為了激發千幻獅獸的部分能力,換取自保之能。但是……這一次巧合之下激發出了麒麟血脈,並非我預料之中。」
廖青鎖眉盯着他:「千幻獅獸屬妖,可蕭先生現如今卻已經不算在其中。麒麟現世,必會引起各族戒備。司然不過是個小小的靈術師,還請蕭先生不要過多糾纏,只當是為了司然的這條命着想。」
蕭遲笑了笑,緩緩搖頭:「我既然現在還留在這裏,那麼就是肯定了自己擁有保護然然的能力。廖老所擔憂之事,必然不會發生。何況,對於靈術師一脈來說,一個擁有神獸血脈的伴侶,總要好過一個妖血伴侶,不是嗎?」
廖青頓住,半晌才開口:「看來……蕭先生是不打算離開。」
&遲從決定伴在然然身邊那刻起,就從未打算離開。」
&好。」廖青點點頭:「那麼蕭先生應該知道麒麟血脈來之不易,蕭氏一族必然會想盡辦法留下繼承之人。難道……蕭先生打算將麒麟血脈延續之後,再若無其事與司然長伴?」
蕭遲一怔,隨即失笑:「廖老是擔心這件事?無論是麒麟一脈還是千幻獅獸一脈,血脈傳承並非只有孕育子嗣一條路。麒麟乃是聖獸,擁有漫長的生命,並且擁有特殊的傳承手段。我自然不會以傳承血脈為由,背叛然然。」
廖青定定地看着他,許久才笑道:「蕭先生果然非尋常之人。既然如此,老朽便放心了。此番劣徒能得救,還要感謝蕭先生。」
&氣。」
廖青揚唇:「蕭先生應該知道,司然最近所遇之事都是針對他而來。不知蕭先生有什麼想法?」
&修仰仗冤魂戾氣修行,收服怨魂想必也是為了這一類目的。但針對然然而來……怕是要問廖老緣由了……」蕭遲轉頭看向廖青:「廖老先生……然然……到底是什麼身份?」
兩雙對視的眼睛互不相讓,爭鋒相對不相上下。
忽然,廖青表情嚴肅起來,「靈術一脈仰仗輪迴。司然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我也不敢妄下定論。但……蕭先生應該猜得到,司然的身份,必然不是尋常靈術師……」
蕭遲微微搖頭:「但,靈術師一脈除了幾個世家以外,幾乎沒有血脈傳承。而無論是董炎還是那一日的魂怪,都是衝着司然的血而來。司然的血,到底有什麼用處?」
廖青一驚:「血?有人打上瞭然然血的主意?」
蕭遲頷首:「看來廖老想到了什麼。」
廖青頓了頓,道:「此乃靈術一脈秘事,還請蕭先生不要怪罪。」
蕭遲側頭:「不能說?」
廖青點頭:「不能說。而且……也請蕭先生保密,一旦有心人知道然然的血有特殊用處,怕是會為然然引來一場不小的浩劫。」
&後之人既然已經將主意打到瞭然然身上,恐怕是已經猜到了。廖老以為,我保守秘密,便能有用?」蕭遲面帶疑惑,很不能理解。
廖青笑了笑:「此人既然一直沒有將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