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道友呢?」
眾人面面相覷,羅丁丁咬牙道:「他定是留下為我們斷後了,不行,我要回去助他!」
他語罷轉身就要走,許四維卻一把攥住他,皺眉道:「丁丁,不是哥哥小看你,你去了有甚用?那些綠林盜皆是陰神修為,你去了也只是送一條命……」
「死就死!我怎麼能置蘇兄安危不顧!」
羅煉忽然開口勸道:「丁丁道友,你冷靜一些,倘蘇道友不能擋下,那些綠林盜早也來將我們趕盡殺絕,怎麼會到現在都沒有動靜。現下蘇道友很可能正與他們周旋,你冒然回去,豈不是拖他後腿?」
李煜也要冷靜一些,同樣勸道:「丁丁,他們說得不錯,當務之急,乃是將綠林盜之事報給日曦城的城守與王大人,只要通報及時,便能替蘇道友解圍!」
羅丁丁神色難定,須臾功夫,咬了咬牙說:「便依你們!」
眾人便要去,豈料主幹道不知何時沒有了行人,寂靜的街道上傳來兩道突兀的腳步聲,不止主幹道,便連身後都有。
他們似緩實疾,幾乎是在眾人聽到腳步聲時,就將他們的去路堵了個正着。
「吾佛無量!」
窄巷一面可不正是那個着灰色僧袍,剛毅臉龐,濃眉大眼,四十左右年紀的僧人。
主幹道圍過來兩人亦是僧人,亦着灰袍,修為在羅丁丁等人眼中,皆是深不可測。
羅丁丁臉色大變,道:「大師是何意?」
許四維滿臉苦色:「莫不是真要捉我們回商州悔過罷?還是殺了我算了!」
「吾佛無量!貧僧觀海,法台宗觀字輩奉經弟子。」
窄巷這面的灰袍僧人雙手合十,緩緩說道:「貧僧無意與眾位小施主為難,除她之外!」
眾人循着他的眼神,就落在了葉清秋身上,都不禁微微變了色。
「哼,廢什麼話!不過是幾個散修,倘不退開,一起殺了便是!」
觀海皺眉道:「觀元師弟,我等只能伏魔,不得殺生,你忘記吾佛教誨了?」
被喚作觀元師弟的是一個看去約莫二十七八年紀的僧人,他的眸子放着凶光,絲毫也不像出家人。他抱着膀子,滿臉不屑地望着羅丁丁等人。
「伏魔?你們憑甚……」李煜難以置信,葉清秋如此靦腆容易羞澀的女孩兒,怎麼能與『魔』扯上關係?要知道佛門所界定的,能夠公然出手伏殺的『魔』,非是東西魔宮此類『魔』,而是一種陷入了半『瘋魔』的狀態的修士,即是即將染上魔劫的修士。
他從葉清秋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此類氣息。
「憑甚?」觀元身側一個僧人約莫三十來年紀,他喚作觀言,這時滿臉冷漠,死死盯着葉清秋,眸子裏流露出難以抑制的恨意,他說:「戮絕在她手上,你們說憑甚,死在此刀下的佛門弟子,至少亦有數千,你們說憑甚!」
聞得此言,眾人震驚地望向了葉清秋,後者美眸垂着,卻不再是柔靜與美,盡化作了凜然寒意撲面,不覺退了幾步。
原來不知何時,她蔥白般的玉手,握住了刀柄。
「如法令,照願吾行,吾佛三聖,拈花伏魔!」三個僧人一齊發出令言。
萬般的佛光倏然自三人身上湧起,旋即形成了一模一樣的佛光巨手,皆作蘭花印,輕輕地拍落下來。
羅丁丁等人只覺一股恐怖的窒息感傳來,不禁又退了兩步,已是出了窄巷,而後眼睜睜地望着巨手擊中了葉清秋。
並不確切,確然而言,是擊中她手中的很長的刀上。
葉清秋取刀,架在頂上,這個時候她微微抬首起來,沒有溫度的眸子掃了一眼僧人,身上忽然就有氣場溢出,黑的或白的,混雜一起。這氣場似乎與周遭虛空的靈氣都不友好,二者相互絞殺着,發出令人驚悸『茲茲』的輕微聲響。
然而黑的或白的,終究是佔了上風。
它不像靈氣構成,亦非陰神層面的力量。在羅丁丁等人眼中,硬要說個所以然來,便是凡俗武師的內氣,外放至一定程度後,產生的異象。
他們不是武師,不懂得葉清秋究竟是如何做到,但就是這氣場湧出時,一股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