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好生威風!」
蘇伏見這一幕,忍俊不禁,道:「原來你以前卻是這般模樣。」他心知青衣並不識得魚紫,顯是陸風動的手腳,令青衣與魚紫相處一城,竟未能着面。
青衣淡淡道:「這沒有什麼好笑,當初我只不過想藉此打開局面,倘能順遂混入這女子家裏,便可徐徐圖之。」
蘇伏笑而不語,就見那班惡人,聞聽嬌聲軟喝,心中先就酥麻,紛紛來望,各各眼睛一亮,錦衣公子心頭愈加火熱,卻棄了到口鮮肉,邪邪笑着行向小青衣,道:「好個俊俏小娘子,小爺不識得誰是大司酋,卻想知小娘子可否許人,倘是許人也沒有關係,我張平乃城中有名姓俊彥,你不如嫁我,包你一場富貴享用不盡!」
卻說這張平,見青衣傾世容顏,真箇罕見,不由怦然,實是要獨佔己有。
小青衣怔了一怔,她處世未深,哪懂得其後當要如何,不覺楞在當場,那惡少當即將手撫來,聞着熏然酒氣,她把眉皺起,體內巫力便生出斥力,將這惡少『砰』的彈飛開去,撞在巷壁上,慘叫着滑落來。
幾個酒客登時激醒,始知是個硬茬,忙去將惡少扶起,低聲道:「平爺,這小娘恁般可惡,我等且不要與她計較,先回各家去,把幫手喚來……」
原來這散修見青衣修為不弱,萌生退意。
張平作威作福慣了,哪能忍得,聞得此言,止了痛呼,劈頭蓋臉就罵:「你個沒種狗東西,一個小娘也收拾不得麼?平常沒教你等去殺妖獸,方今派不得用處。我告訴你們說,今番不將她收拾了,明日就都給我出城殺妖獸……」
眾人一聽,不由打個激靈,較之妖獸,顯見小姑娘還容易對付一些,他們卻是如此認為,便都取出武器,呼呼喝喝撲去。
小青衣已然反應過來,巫咒之力大肆張揚,就見虛空有許多雷霆隱現,發出好大聲響,將這幾個酒客擊得神魂顛倒,倒地不醒。
惡少張平見此,驚得呆了,哪想得小娘有這修為,驚慌之中,忙去將魚紫挾起,掐其頸脖,慌着喝道:「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殺了她!」
小青衣本就沒打算過去,她初到真界,受着法則反噬,對此地着實厭棄。
聞此她反進數步,故作淡漠的說:「你放開她,可以活命,倘傷她分毫,我就要你性命。」
這惡少張平,已為這驚嚇,嚇得歇斯底里,哪裏知道小青衣故意威嚇,眼眶登時通紅,手掌不覺用力。
張平是個氣感修士,然平日本就是個酒囊飯袋,勉強修行,不過敷衍了事,且從未遇過如此兇險,自然一副慫包模樣。
魚紫亦是修士,她有歸元修為,被人掐着頸脖,哪還受得,當即反抗,卻誤將惡少前推。
張平不由自主,就向青衣撞去。
小青衣雖披着淡漠面具,可方來此界,心中本就惶恐,眼見張平飛來,不知有何兇險,體內巫咒之力登時傾力發出,就見着地上散落凡兵,驟然化作箭矢,隨着小青衣心意,將張平整個洞穿。
鮮血『噗嗤』地噴灑,頓將她噴了一身都是,血腥味兒,令她呆怔。
魚紫回過神來,對小青衣好生忌憚,又因陸風囑咐不可與之相交,便悄悄溜走。
小青衣呆立半晌,忽而聞見耳邊傳來呼喝之聲,卻是那巡邏聞着好大聲響,前來探看。
她不是沒有見過鮮血,只是第一次殺人,且是錯手,不覺心神顫抖,不知如何是好,又聞此呼喝,手無足措,更是急的快要哭出來。
「小姑娘?」
就在此時,蘇伏便望見候在一邊的陸風見機出來,見了這幕,裝作老大驚訝:「我才不見你多久,就生出這事來……巡邏快過來了,被抓到只有死路一條,快與我走……」
此時小青衣六神無主,哪知這一切都由他導演,便即隨了他去。
他們一走,地上暈迷幾個散修登時爬將起來,大驚小叫去逃,隨後又有巡邏來此,見有屍體一具,不知凶人是誰,便即搜尋。屍體原地不動,有擅此道者,便細細探之死因。
青衣見此就道:「便就如此了,當時我受着真界法則反噬,一身修為只有兩成,心中甚不安,才錯手殺之。不過如此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