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雁雪卻在一邊解釋說道:「看樣子,他們這並不是在賭博,而是在切磋,沒有賭注的切磋。」
「真的是這樣嗎。」喬老爺子虎着臉問道。
「是嗎,東哥……」胖子又失望起來。
許東點了點頭:「這位大衛先生,是歐洲最頂尖的魔術大師,我正想開開眼,真沒有什麼賭注。」
喬老爺子鬆了一口氣,轉頭去看大衛。
大衛將那副撲克牌放到桌子上,看着許東,很是真誠的說道:「撲克、麻將、骰子,正常的玩法也沒多大的意思,今天我們來個新鮮點的,要九點……許先生,你可不要大意,畢竟我也是個變魔術的人,在這賭局之中,我會把我最擅長的魔術手法摻插進來,以達到贏你的目的。」
大衛這麼說,當然不是在警告許東,相信沒那個必要,不過,預先把這些話說出來,就等於把底交給了許東,就算是到時候自己輸得像那個伊藤一樣,也不會有那麼慘,這是因為大衛自己首先就把自己的底交出來了。
對於一個事先就把自己的底交出來的人,就算是輸,相信別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難以接受,,這就是大衛聰明的地方,早早的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九點的規矩還是一樣,但是因為是兩個人對賭,所以,第一張牌發到手裏之後,第二張牌你可以要也可以不要,但手上必須要有兩張牌,也就是說,你可以根據手上的牌,要牌垛上的第二張還是第三張,甚至是第四張還是第五張,直到要到兩張牌為止……」
大衛一邊解釋規矩,一邊用手裏的撲克牌跟許東做示範。
「看起來這幾乎是近乎無賴的賭法,但實際上卻是對眼力、記憶力有着極高的要求,而且,關鍵之處在於,要想賭贏,唯一的一次機會只在開始驗牌切牌的那一剎那,在那一剎那之間,必須要看清楚並且記住每一張牌的位置,然後根據手裏的第一張牌,計算出來下一張是什麼牌,要還是不能要,否則就只能靠運氣了。」
「呵呵……」大衛示範完畢,一邊切牌洗牌,一邊說道:「我是個變魔術的,當然不會僅僅憑着運氣這麼簡單,而且,既然是我提出來的賭法,就必定是我最擅長的,至少,是我所熟悉的。」
許東盯着大衛的手臂,笑了笑,說道:「如果你能將你左手衣袖裏,那一副一模一樣的撲克,以及你右手手肘上幫着的那幾張撲克拿出來,我相信我們會賭得更加精彩。」
大衛眼裏神色一怔,隨即淡淡的笑了笑:「我說過,我是變魔術的人,變魔術的人身上無論如何也會帶上一些道具,對吧。」
雖然被許東揭破了,大衛卻毫不在意,也並沒把藏在手臂上的撲克牌交出來,而且理由也說得很是冠冕堂皇,自己不早就說過了是要用魔術來跟許東賭這一局的麼,自己本來就是一個變魔術的,沒有了變魔術的道具,還變個錘子,賭個錘子。
許東只好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彼得也是微微一笑,看來,自己以前還是看低了大衛一些,這個大衛,不但將自己的底交給了許東,還能做到名正言順的出千,卻又讓許東無話可說,就憑現在這個表現,比那個伊藤實際上就要強上了許多。
大衛切好撲克牌,往桌子上一放,許東以為要按照規矩,讓自己檢查或者再洗牌切牌,正要伸手去抓牌,沒想到大衛笑了笑,伸手按在撲克牌上,說道:「這一副撲克牌,原本就是一副我用慣了的魔術牌,所以你不能動,而且,接下來,我能在上面拿牌,但你不能。」
喬雁雪把這話跟胖子翻譯了一遍,胖子不禁怒道:「好你個大喂,你這不是耍賴麼,你要不要讓東哥站到那邊去跟你賭。」
沒想到大衛咧嘴一笑:「我本來也有這個意思,不過,我估計,許先生不會答應。」
許東聽了個明白,當下淡淡的一笑,說道:「這也不是什麼難事情,這樣吧,這一次,讓胖子來做我的助手。」
胖子皺了皺眉頭,這有沒有賭資彩頭的賭博,有什麼好玩的,再說,自己的手氣很背,剛剛才輸了將近一百萬,就算沒什麼賭資彩頭,萬一輸了,那豈不是給東哥臉上抹黑。
何況,大衛這麼無賴的賭法,許東又豈有能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