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昨天就設立了警戒線,現場偵查後沒有什麼線索,加上屍體浮起來後,蛙人隊在水下面也沒發現女屍頭部,估計拋屍兇手並沒有把頭拋在這裏。
再說女屍雖然高度腐爛了,但頭頸部很明顯的就看得出來,頭部是用「利器」斬下來的,這不僅僅是拋屍,而是「分解」後再拋屍的。
現場查找不到線索,刑警已經撤走了警戒線,北坡這一帶除了許多雜亂的腳印外,別的什麼都沒有。
牟思晴皺着眉頭四下里觀察,現場給破壞成這個樣子了,恐怕許東是「嗅」不出來什麼的,再說這也還不一定就是「行兇」現場,只能說是拋屍地點。
女屍腰間有一根繩索,另一着看形狀就能猜測出是綁了石塊的,可能是泡得久了繩索鬆了從石塊上脫落下來,女屍就漂浮到水面上來了。
牟思晴把案子的情況一一跟許東說了,又指着面前的水位道:「這一帶的水位不是最深的,是個斜坡,水深大約有十幾米,最深的是中間部位,有六十多米深,你看看能不能嗅到什麼……」
其實牟思晴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裏也並沒有保留多大的希望,她自己也知道事情其實很渺茫,叫許東來也只是心存了一線希望而已。
許東沒有應答牟思晴,一個人走在前邊的半沙半泥的斜坡中,這一帶的坡度並不陡,大約只有三十度的坡度,面積很寬,延綿向下一直到水邊,總面積至少有二三十畝。
牟思晴瞧着許東一個人遠遠的走在前面的泥地中,因為長期淹在水中,很多樹木草葉都死掉了,只剩下一些禁得住水淹的草類。
許東的「專心」讓牟思晴有些緊張,不知道許東能不能「嗅」得出來什麼?
從來到這片水淹灘地的時候,許東就覺得很有些異常,似乎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水灘地至少有十來個地方的泥地上冒着「奇怪」的氣,而這個奇怪,許東並不是不認得這種氣,而是覺得「奇怪」並且「恐懼」!
那些氣不是寶氣,而是人體的「氣」,人也跟大地萬物一樣,也有「氣」,很淡,許東是看到水灘地十幾個地方冒着只有人體才能冒出來的「氣」,而這一帶沒有一處是「墳地」,只有墳地里才有可能是地下埋人,埋了人的地里才會冒出人體才有的「氣」。
許東雖然不是風水家,但對本地埋人的風俗也還是知道一些,比如說埋人首先看山脈對準的地形外,還要看會不會被水淹,積不積水,積水被水淹的地肯定是不能埋人的,而這一片地帶自建成水庫後的幾十年都是被水淹着的,自然不會有哪家人會選擇這個地方來埋人!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把屍體「埋」在了這兒,不是正常的死人埋人,那就只有「殺人」一說了,一看到這一片地中像這樣冒出屍體人「氣」的地方竟然有十幾處之多,許東都覺得背心上冷汗直流,毛骨悚然!
牟思晴在後邊跟着許東轉着「圈子」,見他一邊盯着地下走,一邊又做出「震驚」的表情,見他越是這樣的表情,心裏就越發的興奮,指不定許東是「嗅」到了什麼!
「是不是聞到什麼了?」見許東在一個地方死盯着停下來不動了,牟思晴趕緊問他。
許東臉色有些「白」,猶豫了一下才對牟思晴說道:「你……要不要先叫同伴過來?」
牟思晴一聽就知道許東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線索,雖然她什麼都沒看出來,但許東說這個話就很明顯了,而且許東的表情似乎很「恐懼」,她可從來沒從許東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真是很令人恐怖的事?
牟思晴沉吟了一下才問他:「先別急着召同伴來,你先說說是什麼情況,我看看考慮一下!」
許東知道牟思晴要的是「證據」,只有把證據抓在手中了才能召集同伴過來,那樣才能對她有利。
猶豫了一下,許東就近折了十幾根一米多長的樹枝,就在跟前的一個地方插了一根,然後對牟思晴說道:「我也不敢確定,但有些『味道』,我把可疑的地方都插一根樹枝,你記下這些地方,然後再挖一下,看看土裏面有什麼……我估計……我估計……」
牟思晴點着頭,跟着許東盯着他把那些樹枝插在水灘地上,她一直記下了數字的,許東一共插了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