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繁華中,每天都有人在燈紅酒綠中醉生夢死,夜晚狂歡,待清晨降臨後,一切歸於平淡。
忽明忽暗的燈光和節奏感頗強的舞美交織中,沈詩彬拿着一杯酒,冰涼的氣息透過玻璃直接刺進了她的神經,透過杯子,藍色的汁液正在妖嬈的與鮮紅的聖女果交纏,她微微抿唇,將杯沿送到唇邊,輕輕喝了一口,從喉間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說吧,怎麼一副死人樣?」喬向辰手裏也拿着一杯同樣顏色的酒,坐在沈詩彬旁邊,挑挑眉問她。
沈詩彬的目光沒有離開酒杯,她微勾唇角,輕輕一笑:「最近被稿子搞的累成狗,想來放鬆一下都不行嗎?」
喬向辰肯信她的話才怪,最近這女人為了追那個什麼所謂的紫霞仙子,自己都快升仙了,也不浪了,成天就是往那邊跑,現在這女人又恢復了老樣子,肯定是撞了南牆了。
他湊到她的耳邊,用低沉的語氣說道:「被你那個仙子甩了吧?沒事兒,還有哥呢。」
那輕輕的呼吸聲刺得她耳朵癢,沈詩彬微微一皺眉,不動聲色的躲開了:「你能跟他比嗎?」
喬向辰知道這女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所以也懶得跟她計較,不過心情倒是意外的好,他笑着對她說:「要不要去跳跳舞?」
沈詩彬穿着貼身的小短裙,早有男人的目光時不時往她身上落,她瞟了一眼喬向辰,他那漂亮的五官在曖昧的燈光的映照下更加顯得妖媚,襯衫只扣了後面幾顆,明擺着今天到這裏來就是要拐戰利品去酒店的,她語氣無波的拒絕:「你去找別的女人跳吧,我可不想打攪你。」
「有你在,誰還去找別的女人啊。」喬向辰笑着說。
男人的話,尤其是甜言蜜語,只能信一半,不論是真是假,總之全信,多數下場都是不得好死。
沈詩彬深諳這點道理,玉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拍了拍他肩上的皺褶,調笑道:「喬少爺,今天連襯衫就忘了叫你們家保姆幫你熨好就穿出來了,你好意思請我跳舞嗎?我可沒這麼低水平。」
喬向辰立馬退後了幾步,看了看自己的肩,發現襯衫上還真的有皺褶,不禁懊惱道剛剛走的太匆忙了,最愛面子的喬少爺怎麼可能讓自己在女人面前這麼沒意思,瞪了一眼沈詩彬就匆忙到洗手間去整理衣服去了。
沈詩彬又斷斷續續的喝着酒,不一會兒一杯酒就被喝完了,她也不去跳舞,就是在吧枱這裏坐着,安安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喲,這不是anne嗎?好久不見你來了啊。」
一個嬌媚的聲音傳過來,沈詩彬挑眉看過去,發現是個熟人。
中文名字不知道,只知道叫露露,只知道是這家酒吧的常客,沈詩彬對她印象很深刻,一個場子,這麼多客人,喝酒的喝酒,泡妞的泡妞,跳舞的跳舞,只有這個女人,高興了就和上去跳一支鋼管舞,不高興了就找男人撒氣,這裏可以點小妹,也可以點牛郎,沈詩彬也點過,有次正好和她看中了一個人,也就熟悉了起來。
說起來也是同一路貨色,女人扭動着小蠻腰朝她走了過來,煙熏妝讓她的眼睛看上去很大,一股濃重的香水味刺鼻,沈詩彬微微皺眉,她很久都沒有擦過這麼濃的香水了。
突然想起來,為了配得上高律的格調,她也很久沒化過濃妝了。
高律似乎喜歡淡妝,或者乾脆是素顏,他不明說,但是她能感覺到。
「怎麼?又找不到男人了?」露露挑着眉問道。
手裏挑着一根煙,專門給女士抽的那種,很細長,味道也好聞,在裏面加點東西抽起來就更爽了。
沈詩彬皺眉,搖搖頭說道:「就是過來玩玩。」
「你好久沒來了,我還以為你從良了呢。」露露笑說道。
沈詩彬反問:「我難道看上去不像是良人嗎?」
露露咯咯一笑,猶如黃鸝一般清脆動人,她眨眨眼:「沒有人會覺得,一個常混酒吧,換男人跟換衣服一樣簡單的女人,是良人啊。」
沈詩彬抓緊了手中的杯子,看着露露說道:「那你也是在說自己嗎?」
「不然呢?看你的樣子,工作也應該是人模人樣的吧?我就不同了,要是那種兢兢業業,作風良好的男人,誰沒事會碰我這樣的女人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