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澤派的人來了。」
此言一出,眾人霍然動容,目光齊刷刷地望着正在村中踱步的梁丘鋒。
梁丘鋒背負雙手,雙目眯了眯,問:「來了多少人?」
左銘回答:「有十來個,看起來,像是負責偵查的隊伍。」
在這一片地帶,村莊數量數以百計,非常之多。當初古承陽與對方發生衝突,距離終南村位置頗遠,而彼此面生,因而羽澤派不可能知道古承陽等人是終南村的,唯有逐步進行搜索打聽。
現在這一隊人馬來到,應該就是搜索的隊伍。
想清楚這一層,梁丘鋒心中篤定,淡然道:「讓古承陽他們暫且避到地下室中。」
建立村子的時候,為預防萬一,因此在地底挖掘了地下室,極為隱蔽,可容納數十人居住。
聞言,張江山馬上去安排。
很快古承陽、張錦繡,以及阿賓都避到了地下室內。
「大家見機行事,看我眼色。」
梁丘鋒吩咐道。
「好。」
約莫一刻鐘時間,馬蹄聲響,十餘名身穿羽澤派服飾的隊伍馳騁到終南村外。
王佐今年四十歲,其身材健碩,面有橫肉,一對眼睛炯炯有神,在馬背上,掛着一柄長達丈余的巨斧,斧刃熠熠迸發寒芒。
這正是他的武器,玄器中品宣花斧。
作為羽澤派五大護法之一,王佐近期的心情很不好。
羽澤派稱不上什麼大門派,但在這雄壯綿延的南嶺山脈一隅,方圓千里,都屬於它的統轄,也算得是一方土霸主。然而數天之前。出外狩獵的一隊門中新晉弟子與人遭遇,發生衝突,竟然被殺了好幾個,倖存的弟子逃命回來哭訴,令得舉派震怒。
管轄範圍內,竟有人敢動門派弟子,不可饒恕。
於是,第一時間掌門便發佈加急任務,要將兇手繩之於法。
然而好幾隊人馬下山搜尋。至今仍沒有找到人,仿佛對方是流竄過來似的,早逃之夭夭。
「可惡……」
王佐心中忿然,不過在搜索的過程中,也得到些有價值的情報。比如說附近一帶出現了一個新的村莊:終南村。
他率隊而來,就是想看此村境況如何,若是那兇手出自該地的話,哼哼,自然要施以雷霆手段,踏為平地。
人馬一字橫列而開,圍在村口前面。形成了堵門之勢。
王佐喝道:「村中的人,全部出來見我。」
態度驕橫,比起當日的官兵還要過甚。
很快,梁丘鋒便笑容可掬地走出來。後面帶着左銘等十餘人。
見到他這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左銘諸人面面相覷,莫名打個冷戰——多日之前,在招待巡邏官兵的時候。貌似也是如此。可掉頭功夫,梁丘鋒便大開殺戒。將一隊自以為得了天大好處的官兵殺得乾乾淨淨,一個不留。
開始之際,眾人原本還覺得梁丘鋒作為領頭人,太過於容易相信別人,以及溫順了。
哪裏料到,真正的狠招卻在後面。
現在面對羽澤派,莫非又來這一招?
王佐的目光掃過眾人面龐,沉聲道:「所有人都在這裏了嗎?」
擊殺門派弟子的三人,兩男一女,男子當中,一個右臂有殘疾,使得是左手劍,一個年級很幼,但心很狠。
有了這些特徵,即使沒有畫像,但若是遇到,也很容易認出來。
只可惜,終南村新建不久,選址偏遠,附近數里都沒有其他村莊,否則的話,只要人員出入,肯定會落入別人眼中,自是更加容易指認出來。
梁丘鋒笑着回答:「都在這裏了。」
王佐哼了聲,再三審視,忽問:「你們到底是哪裏來的人,在此地建立村莊?」
梁丘鋒也不隱瞞:「我們都是從荒洲過來的。」
「逃荒者?」
王佐眉毛一挑,頓時瞭然。
多年來,也曾有些逃荒者進入到南嶺這邊紮根,討生活。所不同的是,眼前這一批人,氣息彪悍,明顯都是武者。其中有三位,精神飽滿,隱隱顯露出氣道級別的修為來,
氣道高手,即使只是低段位,但也相當了得。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