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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江山的感嘆,梁丘鋒並未聽到,大步返回居所。夭夭早倚在門口處,笑靨如花地迎接他的凱旋而歸。
——自從在終南城逃出生天,小哥哥就已是她生命的一切。少女很清楚地記得,那時候的梁丘鋒連武者都不是,學到的第一門拳法《字門拳》,還是自己教的。但自那以後,一發不可收拾,梁丘鋒勢若破竹,如彗星般崛起。
一切就像做了場夢。
晚飯自然異常豐富,吃過之後,夭夭忽而捧出一柄劍來,遞到梁丘鋒身前:「小哥哥,你的劍在擂台上被打碎了,沒有趁手的武器用,暫且先用這一把吧。」
這是一把秘器中品的長劍,為梁丘鋒晉身內門弟子時,劍府所發的福利獎勵。不過那時候他有了凌風劍,所以把此劍送給了夭夭。
想到被羅剛激發劍芒所擊碎的凌風劍,梁丘鋒心都在滴血。撇開蕭寄海贈劍之義,光是玄器下品價值三千斤靈米的價值,就足以讓他「咬牙徹齒」了——雖然已晉身內門,每月福利不少,可消耗同時遞增,刨去些家用,委實沒有多少積蓄。再加上近期不曾做任務賺外快,手頭窘迫得很。
好在,這一次獲得代表劍府出戰宗門競賽的資格,有足足五百斤靈米的基獎勵,腰間那口玄器中品的靈米袋,總算不至於一窮二白。
但換個角度看,若非自己當時所持乃玄器下品的寶劍,材質上佳,也許根擋不住羅剛的流霞劍光,非受重傷不可。
要知道「橫劍式」固然巧妙,但也得有把好劍作為實物防禦才行。否則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兩手空空,而或拿着些破銅爛鐵,怎麼可能擋得住那雷霆一擊?
如斯想着,心情霍然開朗。
東西沒了,但只要人在,只要人在不斷進步,以後就能翻倍賺回來。別說玄器下品,獲得更高級的,比如玄器上品、極品,乃至於寶器,也未必不可能。
嗆!
拔劍出鞘,一泓寒光。梁丘鋒看了看,卻又插回去,放回夭夭手上:「夭夭,這是我送給你的劍。」
夭夭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可你現在無劍可用……」
梁丘鋒擺手打斷她的話,笑道:「我既然能代表劍府出戰,怎麼會無劍可用,放心吧。」
夭夭摸摸鼻子,也就不再堅持。說得也是,小哥哥現在事大着呢,怎麼可能連一把劍都沒有。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再拿如此低級的劍,只怕不適合。劍客劍客,劍的優劣好壞,至關重要。
梁丘鋒道:「夭夭,十天之後我就將下山,奔赴台城去。到時你留在山上,要注意些。」
眾所皆知,這一屆宗門競賽意味重大,風雲變幻,莫測無常,誰都難以估計到時會發生什麼。
毫無疑問,荒洲定然會進行一番洗牌,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避免。蔓延開來,終南山自不可能置身事外。
夭夭重重地點一點頭:「小哥哥,你不必分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吱吱!」
一邊的小樣仿佛聽懂了似的,揮舞起小胳膊來。那意思似乎在說:「還有我呢,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夭夭!」
梁丘鋒啞然一笑:「小樣,我還準備帶上你一起下山呢。怎樣,你想留在山上?」
聞言,小樣登時蹦跳起來,手足舞蹈,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狀甚滑稽。但梁丘鋒和夭夭都看得出,小傢伙不知多想跟着下山。
它為猿猴類,天生好動,最忍受不住寂寞。
不過梁丘鋒來就是預計着帶它出去,隨着小樣的蛻變,他越來越感受到對方的不凡,雖然還不能確定真正的身份出身,但絕不會是一隻普通的袖珍猴。
既不凡,當不凡。
不凡,便要多經歷。或許有所觸發,會發生玄妙的事,從而真正的演化出來的面目來。
至於夭夭留在山上,留在內府,除非劍府遇到極大危險,否則斷然不會有事。而劍府千年底蘊,又有張行空等坐鎮留守,想要顛覆入侵,又談何容易?
安排妥當,一夜無事。
第二天早上,梁丘鋒準時奔赴悟劍樓,與其他代表弟子匯合,準備進入悟劍樓。
時辰到,諸人齊集。
就見到蕭寄海來到,開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