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都看了過來,還有人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800][s.就愛讀書]t
到哪都是這樣,我已經習慣了,只要你自己不爭氣。誰也不會為你出頭,尊嚴和地位是自己用拳頭才能換來的,天上掉下個大哥來那種事只會發生在小說里。
雖說使用暴力也很幼稚,但你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暴力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我站起來,走向教室後方,拎起那捅涮過拖布的髒水。衛生委員跟在我屁股後面,邊走邊罵罵咧咧的,說我一看就是個窮逼,還敢和他得瑟。還讓我倒掉以後再換一桶新的上來。我發現在十一中,傻逼、二逼都不會被歧視,只有窮逼才會被人看不起,就跟在七中,外地生被人看不起一樣。
看來,每個學校都有每個學校自己的風氣啊。
我拎起桶,朝着他的腳下就倒過去,「嘩啦」一聲波濤蕩漾。髒水頓時漫過衛生委員的腳面,還打濕他小半條褲子,又朝着其他方向擴散而去,一時間搞的小半個教室都遭了水災,好幾個人都「哎哎哎」地躲着髒水。
我覺得我算手下留情了,以我現在的狠毒程度,他剛才那樣罵我,我沒給他從頭上澆下去說明我有一顆佛心啊。雖說猴子讓我們在十一中要低調,可我覺得教訓一個衛生委員也不算高調吧?不至於引起北街那個少年老大的注意吧?
被我澆了一腳的水,衛生委員終於怒了,撲過來就要揍我。還好還好。原來這裏的人也會動手,我還以為他們只會要錢呢。說到動手我可不怕,雖然他長得結實,但是在我眼裏壓根不夠看的。他一拳打過來,我輕輕鬆鬆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腳踹到他肚子上。
他雙腿一彎。便跪在地上,接着我又猛一抬腳,倒勾似的踢在他下巴上,又將他踹的四腳朝天,地上本來就都是水。現在直接整個衣服都濕了。
我踩着水走過去,踢了踢他的胳膊說道,現在,以後,我都不會打掃衛生,記住了哈。
說話的時候,我挺起了胸,用略帶兇狠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周圍的同學,言外之意無非是說哥是狠人,別來惹我。第一天就樹立自己的地位和威信,是很多人慣用的手段,只是大家的方式都不一樣。
看我這麼凶,衛生委員不敢再說什麼,站起來灰溜溜地出門去了,欺軟怕硬的我見多了,就是不知道他出去幹啥,換衣服還是叫人?
得了,聽天由命吧,要是第一天就有麻煩,我也沒辦法是吧。( 800)
我坐下以後,班上也恢復了正常的秩序,大家該幹啥還幹啥,有人拿拖布清理着地上的水漬,而我則繼續玩着手機。我也知道自己過分了,給大家留下的印象也不好,不過我必須得這麼做,適當地亮一下拳頭很有必要。
就在這時,背後突然傳來「骨碌碌」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上滾動。我皺皺眉,還有人在教室里玩輪滑?忍不住回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映入我眼帘的竟然是個輪椅,剛才那「骨碌碌」的聲音就是輪椅發出來的。
輪椅上坐着一個臉色蒼白的、神情憂鬱的少年,關鍵是他長得非常漂亮。叉腸叼號。
對,我用的是漂亮,而不是帥氣,他漂亮的像是個女孩子,細細的眉毛,薄薄的嘴唇,柔軟的頭髮,渾身散發出一種病態的美。如果給他披上假髮,估計都分不出男女。
我自然而然地看向他的腿,不過那裏蓋着一條毯子,應該是個殘疾人吧,正常人誰沒事坐輪椅啊。看到他,我的腦子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王瑤曾經說過,她見到林可兒和一個坐輪椅的俊美少年在一起。
說實話,我不相信這是個巧合,畢竟同時符合「坐輪椅」和「俊美少年」這兩項條件的可不多啊。況且,林可兒也確實念過這個學校。
我眯着眼睛,就是他麼?
竟然和我是一個班的,剛才教室挺亂,我壓根就沒注意到他。
嘿,實在太有緣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我從上到下地看着他,我相信他和林可兒的關係匪淺。但具體是什麼關係,還真說不清楚。
「你就是左飛?從一中轉過來的?」俊美少年開口問我。
他這麼一說,我就更加確定了。我笑了笑:「是的,你是可兒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