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縣城幾乎已是一座空城,只有不足兩千居民,一部分士族去了宛城,而大部分普通民眾則跟着劉備逃亡,使新野縣變得冷冷清清,連官道上也很少看見行人。
但曹軍並沒有真的撤退到新野縣城,而是在新野縣的南面,在距離河口鎮只有五里的一片曠野里紮下臨時大營。
曹仁在等待于禁和李典的消息,李典給他帶來了極好的戰果,搞到兩百三十艘渡船,全部駛來河口鎮,並擊潰了三千荊州軍,可謂戰果輝煌。
但于禁的戰果卻是一個噩耗,根據逃回來的士兵稟報,于禁在樊城以西的官道上遭遇江夏軍伏擊,幾乎全軍覆沒,副將呂翔陣亡,主將于禁被俘,這個消息氣得曹仁幾乎吐血。
一萬軍隊就這麼全軍覆沒,使他的總兵力銳減到三萬五千人,一旦失敗,恐怕荊州軍會乘勝追擊,中原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曹仁接到了曹cao從易縣送來的緊急命令,命令他保持對荊州威懾,不准荊州軍北上中原。
丞相在遠征途中還不忘荊州的戰事,說明荊州戰局事關重大,這無形中又給曹仁增加了巨大的壓力。
大帳內曹仁背着手來回踱步,顯得憂心忡忡,目前劉璟親率六千人坐鎮樊城,其餘一萬兩千水軍乘坐三百餘艘戰船停泊在樊城碼頭,隨時可以支援樊城。
另外大將關羽率領一萬軍隊駐紮樊城以東的比水河口西岸,距離樊城不到十里路程,和江夏軍互為犄角,遙相呼應,令曹仁頭疼之極。
如果是在幾天前,曹仁很期盼和荊州聯軍一戰,可現在,他的兵力縮減了一萬人,而且丞相之信給他帶來巨大壓力,如果戰敗,後果極其嚴重,這便使曹仁不敢輕易一戰。
這時,站在一旁的賈詡和李典換了一個眼se,賈詡勸道:「大將軍不必擔憂,于禁雖敗,但並不影響大局,只要應對得當,我們還是可以完成丞相的重託,不過攻取襄陽恐怕就不太現實了。」
曹仁嘆了口氣,「現在能維持對荊州的威懾就不錯了,不再奢望佔領襄陽。」
「如果是這樣,我倒有兩個方案可以讓大將軍考慮。」
「你說,什麼方案?」
「第一個方案是保持現狀,等待時機,無論是劉璟還是關羽都不會長期留在樊城,在僵持幾ri後,劉璟和關羽聯軍必然會北上,如果我沒猜錯,三百餘艘戰船也會沿比水北上,比水要遠比漢水狹窄,我們手上也有火油,可以用火油封河,燒毀敵軍所有戰船,等劉璟來救援時,在半途伏擊,必能殺之大敗。」
曹仁點點頭,又問道:「那第二個方案呢?」
賈詡又笑了笑道:「第二個方案是撤軍回南陽,但依舊佔領新野,但兵力不用多,兩三千人足矣,佔領新野也就保持了對荊襄威懾,等江夏和南郡軍隊撤去,我們再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襲擊襄陽,若能一舉佔領,必然會震動荊州。」
賈詡話音剛落,便聽帳外傳來一聲冷笑,「好一個從撤軍回南陽,賈參軍真是和劉璟配合得妙啊!」
只見曹洪從帳外走了進來,後面跟着于禁,大帳內三人都一下子愣住了,于禁不是被俘了嗎?怎麼回來了。
于禁上前一步單膝跪下行禮,「末將于禁,僥倖逃回,向大將軍請罪!」
曹仁看了他一眼,心中從充滿了各種疑惑,是怎麼逃回來?是怎麼兵敗?怎麼又和曹洪一起出現?
不過曹仁最大的疑惑還是曹洪說得那句話,什麼叫『賈參軍和劉璟配合得妙?』
曹仁對于禁擺擺手,「你且暫候一旁,我等會兒再問你?」
于禁起身站到一旁,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候事態的發展蠱中人全文閱讀。
曹仁又問曹洪,「文廉,你剛才之言是什麼意思?」
旁邊賈詡也被激怒了,冷冷道:「我也想聽聽曹將軍的解釋。」
「賈參軍,你是心知肚明,我且問你,我們撤軍回南陽,劉璟真的會回江夏嗎?」
「他不回江夏,又能去哪裏?」
曹洪一臉輕蔑地搖了搖頭,「賈參軍這麼高明的人居然說起了胡話,劉璟真是為救援襄陽而來嗎?他不過是藉口救援,想當荊州之主罷了,我們走了,他正好可以藉口防禦曹軍而從容奪權,而我們在,他就沒有這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