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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官者,大善也好,大惡也好,起碼有一點的共通姓,那就是不希望在自己任職的區域內發生任何不利於自己的事情,這就是所謂的原則和底線了。官場向來都是一個最為複雜的群體,忌諱分派系,但卻最容易分派系,可無論怎麼分,能身居高位的人,都不可能是某個大家族或者大勢力的家奴,基本上到了廳局級以上的人物,都能漸漸擺脫身後家族對自己的局限姓,也就是有了所謂的自由度,能爬到省部級的,毫無疑問是真正的高官了,放在任何一個家族派系,都是絕對的中堅力量,一省大佬,這樣的人物,身後或許會被貼上某個家族的標籤,但絕對不會聽從任何私人的命令,反而雙方更像是一種合作的關係,任何事情都是以商量的形式來解決的。
秦家能用巨款收買曹冉,在海底世界搞出一次大動作後順便將唐家拉進來,基本上是就是冒着得罪金陵政斧和省政斧的風險在做事,雖然省委中也有着唐家和秦家的大佬,可今晚的事情,如果失敗的話,以後恐怕一樣不好收場。
秦天驕站在看守所內,眯起眼睛,盯着七號房內部的碎屍和鮮血,不動聲色,剛才戴立功書記走之前的眼神,可是大有深意啊,他輕輕笑了橋,抬腳直接走進七號房內,臉色平靜,毫無懼色。
房間內血跡斑斑,刺鼻的血腥味依然充斥在空氣裏面,秦天驕眼神閃爍,順着地上的痕跡,大致能推測出不久前這裏的戰鬥場景,腦海中畫面閃爍,基本上已經能想到王復興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他在原地站了一會,輕輕嘆息,走出來,站在那幾名早就嚇傻了的警員和還在喃喃自語的王大旺所長面前,內心狠狠罵了一句廢物,表面上卻微笑如常:「將這裏打掃一下吧,所有人的實體火化厚葬,辛苦你們了。」
「秦少,我和小李...」
臉色陰沉被陳畫樓一句話戳到了痛處的吳青山輕聲開口,一省的政法委書記,說到底,其實跟市內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太多關係,但今晚他親自到場,這就不一樣了,而且戴立功臨走前還特意提醒了自己明天準備和紀委的人談話,他不畏民死,這些年不知道收到了多少好處,七號房也用過幾次,這次的事情,怕是兜不住了。
「嗯,吳伯伯。你的事情怕是有些難辦,不過終歸不能讓你寒了心,這件事第一責任人是曹冉,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已經在幾萬米的高空上了,你完全可以把這次事情推到他身上,放心,追究不到你頭上的。」
秦天驕微笑道,雙手插在口袋裏面,依然是一副從容鎮定的大家風範,不急不緩:「我對吳伯伯近年做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所以明天紀委找你談話,也不能知道確切內容,如果不嚴重的話,家族會運作的。」
說到這裏,秦天驕猶豫了下,輕聲道:「放心好了,實在不行就先調回京城,總有機會的,不是嗎?」
調回京城。
吳青山內心苦澀,一省的政法委書記起碼還是省委常委,手中握着實權,但以他的資料,不被撤職就不錯,就算調回京城,也是清水衙門耍筆桿子了。
秦天驕轉過頭,看了還在發呆的唐寧一眼,輕聲笑道:「寧兒,如果沒事的話,我們應該要去一趟軍區總醫院看看我們是不是有收穫。」
唐寧臉色有些發白,聽到秦天驕的話後,一陣默然。
確實,今天可以說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得罪了市委和省委,派了幾個高手去做炮灰,又把兩家各自頂尖的兩個老人給壓了上去,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弄死王家那個繼承人麼?他死了,一切都值得,他若不死,那就是損兵折將了。
唐寧眼神一凜,躲過秦天驕伸過來似乎要攬着自己肩膀的手,看了他一眼,平淡道:「現在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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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醫生,傷者心臟驟停,已經沒有呼吸了,他傷的實在太重了。」
「冷靜,準備除顫,繼續搶救,必須救活!」
「可是...」
「沒有可是,必須將他總死亡線上拉回來,今天我們必須創造一個奇蹟。還有沒有血?除顫完畢後準備。
第三十二章:長得醜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