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的幾盞牛油燈一陣搖擺,大廳門口有了動靜,一身肥肉的趙財主被嚴武刀和刀子拖了進來,聞着那一身的酒味,就知道這個老小子是喝了不少。聞了於大志的解藥之後,躺在地上的趙財主悠悠的醒來,「別叫,我們不殺你」個子稍矮的刀子手腕一轉,一把雪亮的短刀已經架在了趙財主滿是肥肉的脖子上。趙財主本就不是膽大之人,閃着寒光的短刀架上自己脖子的那一刻,滿身的酒意和頭昏目眩立馬就散的一乾二淨,急忙點頭示意自己不會開口亂叫。
「你的宅子裏一共住着多少曰本兵和皇協軍?敢說假話,小爺就殺光你家裏所有的活物」問話的刀子為了表示自己不是在說假話,只是手上稍稍加了些氣力,那把鋒利的短刀已是劃破了趙財主的脖子。
壞了,本想着套近乎的趙財主這下算是才弄清楚,人家根本就不是來找自己的,人家是衝着自己家那些曰本兵和皇協軍來的。真是要命了,要早知道會是這樣,前幾天就應該阻止宮本派出部隊進山去剿匪,這會家裏面就只剩下了不過幾個曰本兵和十幾個皇協軍,趙財主的眼睛珠子提溜亂轉想着對策。
「你可別想耍花招」刀子話音剛落,就從外面衝進來幾十個衣着怪異拎着槍的蒙面人,那些住在後院的曰偽軍被赤條條的拖了進來,於大志的迷煙讓這些傢伙們如死豬一般毫無知覺。跪在地上的趙財主忍不住尿了褲子,任誰被十幾隻黑洞洞的槍口瞄着也會害怕,何況是一向惜命的趙財主。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我給」癱倒在地上的趙財主不住的趴着磕頭,腦門上已是紅了一大塊,看那摸樣是想把磕頭繼續到底了。趙財主此時的這幅做派,在旁人看來是一定服軟了,只是趙財主眼睛中閃過的一絲陰冷卻被一直留意着他的於大志給發現了。
「媽的,這老小子是想耍詐」於大志扔了手裏夾着的煙捲,抬腿就給了趙財主一腳,這一腳可是踢的不輕,把肥豬一樣的趙財主踢的在大廳里翻了好幾個滾。腰腹間被猛擊了一腳的趙財主疼的要命,可是他不敢喊叫,那個矮個小子手裏的短刀可不是吃素的,萬一自己忍不住喊了出來,那小子說不定真的會割開自己的脖子,所以趙財主只好忍着疼捂緊了自己的嘴趴在地上不敢亂動。
「先生,所有的房間都看過了,趙家的男人都在這裏,女人被關進了柴房」羅英蹦跳着進了大廳,那些住在後院的曰偽軍也被傭兵們拖了進來,橫七豎八的扔在大廳里,沒有於大志的解藥,他們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趙志背着手在大廳里走了一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穿着兜襠布的曰本兵只有8個,其他的都是穿着粗布大褲衩的皇協軍和家丁,根據陳啟泰講的情報,冉莊裏的曰軍應該有幾十個才對。
於大志慣會看眼色,一見趙志皺了眉頭,便把趙財主拖了過來,低聲喝問道,「住在你家的那些曰本兵和皇協軍哪裏去了?」 趙財主打的算盤就是住在自家後院的那些曰本兵和皇協軍會被這些陌生人驚醒,然後來救自己,這會子看見被自己當做救星的這些傢伙想死人一樣躺在大廳里,早就嚇的魂飛魄散了,現在被於大志厲聲喝問,那裏還說得出話來。
「算了,大志,弄醒這個曰本兵,我來問他」趙志從人堆里翻出一個傢伙,看他腦門上長期帶着軟軍帽曬出來的分界線就知道是個軍官。於大志不知道趙志打的什麼主意,只是按照趙志的要求給那個穿着兜襠布的傢伙聞了解藥,便拎着趙財主離開了大廳,和於大志交好的幾個傭兵也在趙志的示意下跟着離去。
趙志帶着傭兵們進入曰占區的本意是鍛煉手下的傭兵,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弄錢,抗戰期間國內有無數的漢殲,他們把無數的錢財和物資送給曰軍換取自身的安全,趙志是頂看不上這樣的傢伙,與其讓曰軍拿着這些錢和物資繼續屠殺老百姓,倒不如進了自己的口袋好些。趙志手上沒有善於理財的人,只好讓大賊出身的於大志負責搜刮錢財和有用的物資,這抄家的活計也算是干回了於大志的老本行。
「說出你的名字和部隊番號?」趙志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宮本,艹着一口標準的京都口音發問,他急於知道剩下的曰軍和皇協軍去了哪裏。
趙志的京都曰語讓剛剛清醒過來的宮本多少有些詫異,再一看自己的身上除了一條兜襠布就再也沒有了其他東西,便有些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