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動大地的歡呼中,帝國的軍隊再次開始前進。請大家搜索(品書¥¥網)!更新最快的小說如果說之前的帝**隊發揮出了他們的極限作戰能力,那麼現在他們已經超越了自己的極限。在狂熱的宗教崇拜氛圍中,信念成為了無窮無盡的力量,讓軍隊衝垮了黑色軍團的防線。而他們的敵人則在巨大的震撼面前驚駭失色,僅有少數成員能夠激發出自己的戰鬥意志,向着皇帝的衛兵們衝殺過去。
禁衛軍和黑色軍團的成員在混亂的人潮中互相廝殺,這些禁軍首次在世人面前展現出自身的強大作戰能力,乃至於與這些已經活了許久的叛逆者對抗也不落下風,甚至更有超越。精準冷酷的禁軍毫不在意自己的死傷,為了他們的皇帝而獻身,這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戰爭的大鍋沸騰起來,黑色軍團成員們一排排倒下,在瘋狂的集火中像麥子一樣被收割。他們的精神領袖被禁軍包圍在中間,而阿巴頓面對的是人類有史以來的最高峰——哪怕是黑色軍團,也無法否認這他們口中「偽帝」的強大。當阿巴頓的命運已經被決定的時候,這些悲悽的背叛者們終於崩潰了戰鬥意志。
向偽帝與他的走狗們復仇——這持續了一萬年的願望從未像今天一樣,距離他們只有如此之近,甚至只有幾百米,幾十公里的距離;然而卻也從沒有像今天一樣,與他們之間相隔了整個世界的距離,一個完好強大帶着無數忠勇戰士站在他們面前的皇帝,讓還保有理智的黑色軍團成員都領會到「絕望」的含義。
唯一的轉機,有人望向山脈頂端的寂靜神殿,在那黑霧瀰漫的群山之巔。然而指望惡魔,指望混沌的神祇們對他們伸出援手,對他們施以祝福,已經是不可能的。許多能夠勢的成員已經明白過來,邪神們沒有指望他們能夠擊潰,或者說抵禦住帝**隊的衝擊。祂們只是想讓黑色軍團全部死在這裏,以回收自己的力量。
現在已經是黑暗諸神們升華自身存在的關鍵時刻,不要說這些黑色軍團的士兵們了,哪怕是神眷最深厚的阿巴頓,也不可能在目前的情況中逃出生天。
逃了一萬年,當了一萬年的喪家之犬,沒有了過去作為帝國劍盾的榮耀。沒有了為了人類命運而戰鬥的責任,現在。連最後作為戰士的尊嚴也要被剝奪了嗎?
黑色軍團的人數正在急劇減少,他們黑沉沉的甲冑逐漸被各種顏色的帝**隊所吞沒。一個個混沌星際戰士發出了不甘的怒吼,甚至有些人試圖取得對方的寬恕,願意懺悔,並且重新歸入帝國的序列。然而沒有用,鐵流吞沒了他們,最後一個小小翻湧了一下的氣泡也消失了。
而在禁衛軍的包圍圈中,皇帝與他現在的敵人長久地對峙着。禁衛軍忠實地執行着自己的任務,哪怕傷亡慘重。也沒有動搖一步,讓外面的風浪衝擊到正在對峙的二人。
用「對峙」來形容強弱完全不成比例的雙方,似乎是一個修辭上的錯誤。
流着相同血脈的兩人之間似乎有某種心靈上的感應,不需要語言,從皇帝握劍的姿勢上,阿巴頓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混沌戰帥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感激,然後又立刻轉變為深切的悲哀。就像是發現自己的所有人生都只不過是一個可悲的笑話。他沉默着重整旗鼓,將自己的惡魔劍從地上撿起來,然後丟開了可能阻礙自己視線的頭盔。
人皇把腰間精美的動力長劍抽了出來,指向他的臉。兩人無聲地撞在一起,然後開始決鬥。
阿巴頓的戰鬥風格就像是呼吸的雷霆,而人皇的動作像是流動的水銀。沒有想像中萬人之上的霸道,而是精密準確的藝術。禁衛軍們沉默地觀斗,沒有插手,然而面具下沉重的呼吸聲還是揭露了他們緊張的心情。
有那麼一會兒,阿巴頓迅猛爆發的攻勢似乎壓制住了人皇的攻勢,他身上騰起不正常的霧氣,汗水與流淌的鮮血蒸騰而出。鮮紅的眼球幾乎爆裂,這是某種刺激性藥物的作用效果。然而哪怕是加速加強的雷霆,也無法突破人皇水銀一般精美流動的構型,皇帝沒有急躁,而是不急不緩地維持着自己的步調,穩穩地扛住了阿巴頓的垂死掙扎。
是的,人們情不自禁地用「垂死掙扎」來形容阿巴頓此刻的表現。
哪怕是最稚嫩的新兵,也能動作中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