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門的聲響驚醒了客廳的衛兵,他們一下從行軍毯里爬了起來,不過所有人都神情迷茫,顯然在宿醉之下,一時還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幹什麼?要是吵醒了長官…」一個衛兵罵罵咧咧的對沖入屋中的眾人道,直到此刻他還以為進來的是外面的同伴。
然而迎接他的是雷蒙乾脆利落的一劍,那名衛兵半個脖子都被切開,整個人打着旋撲倒在地,鮮血飛濺向四周。
其餘衛兵直到血濺到臉上,才驚覺事情不對勁。然而宿醉未消加上事出突然,他們的反應變得極為遲鈍,有幾個人甚至連劍都摸不到,加斯帕德士兵一擁而上,很快把他們全部解決。
這時,客廳左側的一間房門打開,一名衣衫凌亂的男子揉着眼睛探出頭:「吵什麼吵,不想睡就給我滾外面去。」
然而當他看到火把照耀下,客廳里那一地的屍首和鮮血時,臉色驟變:「你們是什麼…」
話音未落,雷蒙搶上一步,一把扼住那個男子的喉嚨,手裏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推着男子走進房間。
先確定房間裏沒有其他人後,雷蒙沉聲道:「你們的指揮官住在哪間房?」
男子這時已經明白遭到了襲擊,他一臉蒼白的顫聲道:「你、你們究竟是…」
「說!」雷蒙沉喝一聲,劍刃向着他的脖子一壓。
感覺到鋼鐵的冰寒,男子心驚膽戰之下,急忙道:「二樓走廊盡頭那間房。」
「求求你,請饒我一命。」
「不行。」
說話聲中,雷蒙將劍貼着男子脖子一划,隨後一把推開他。男子滿臉驚駭的捂着喉嚨。鮮血順着指縫淋漓而下,他張着嘴似乎想呼救,但卻再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雷蒙走出房間,反手關門的同時,就聽到裏面傳來一聲重物墜地的悶響。
這時,加斯帕德士兵正凶神惡煞的踹開一間間房門。提劍衝殺進去。整個屋子的一樓到處是晃動的人影,慘叫和驚呼聲響成一片。
得知敵軍指揮官在二樓,雷蒙一刻不停向着樓上沖了上去,一群人緊緊跟在他後面。
上樓轉角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側各有幾個房間,盡頭的房門緊閉。
雷蒙大步向着盡頭的房間走去,這時兩旁的幾間房門打開,聽到樓下動靜的軍官暈暈乎乎的探頭出來,想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還沒等他們開口詢問。跟在雷蒙身邊的士兵已把他們推了回去,然後提劍跟入,走廊里立刻傳來一片慘叫之聲。
雷蒙走到盡頭的房間,抬腿就是一腳,房門咣的一聲被踢開,然而房間裏空無一人,床上被單散亂,他恰好看到一個身影從窗戶跳了下去。
沒想到對方已先一步逃走。雷蒙急忙衝到窗邊。他正要跟着追去,哪知探頭往下一看。就看到芭絲特正抓着一名驚慌失措的男子。
沖窗前的雷蒙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芭絲特手中彎刀在男子脖子上一划,然後隨手將他往地上一扔,自己則轉身衝進了另一棟屋子。
雷蒙這才放下心來,他轉身走出房間,這時其餘士兵也都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每個人劍上都有血跡。
「幹完了嗎?」雷蒙問道。
眾人興奮的點點頭:「都殺乾淨了。」
「好,我們走!」
雷蒙一揮手,帶着眾人向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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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整個小鎮已徹底大亂。
為了第二天方便收攏士兵,敵軍的指揮官將部隊的休息地點限定在了圍繞着廣場的那一片房子裏。
這就造成。除了軍官可以擁有相對寬鬆的居住環境,普通士兵不得不很多人擠在一間房裏。往往一個屋子就睡了好幾十人,大一點的能擠進上百人。
加上徹夜狂歡,宿醉未醒,加斯帕德士兵殺進去以後,敵人根本無力反抗,很多敵兵就這麼迷迷糊糊的送了命。
由於兵力不足,加斯帕德軍無法衝進每一棟屋子,所以他們就對剩下的房子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