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洛特的帶領下,眾人逃向那個隱秘的山谷,那支守備隊果然緊追上來。幾乎在他們進去的同時,對方也追到了谷口。
那個山谷被兩座高聳的大山夾在中間,唯一能進入山谷的是一條狹窄的峽谷,易守難攻。由於是強盜團的臨時營地,裏面還有幾棟簡陋的木屋。
不知是忌憚弗雷迪在他們手裏,還是因為情況不明,不敢貿然進入,那支警備隊追到谷口便停了下來,開始建立營帳做圍困的架勢。
在幾個強盜被不情不願的安排到峽谷口擔任警戒後,眾人總算安頓下來。
被裏基特放下以後,西爾莎怒道:「無禮的傢伙,難道你也被他傳染了嗎?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後果?」
「對不起,情況緊急,我也是為了您着想。」里基特低下頭。
「我都說過了,城主絕對不會背叛我的父親,一切都是那傢伙在搞鬼!如果要躲在這種鬼地方,你們自己躲吧,我要出去了。」西爾莎說着,徑自向外走去。
「郡主,你冷靜一點…」里基特連忙阻止。
這時,忽聽雷蒙懶洋洋的道:「大小姐,難道到這時候你還不明白嗎?那些傢伙就是來殺你的,我們才是被牽連的可憐人。」
「如果你真的不信的話,大可以走出去試試。」說着,雷蒙側過身,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看着雷蒙那讓人惱恨的笑容,西爾莎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里基特這才鬆了口氣,他感激的對雷蒙道:「多謝你,否則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雷蒙搖搖頭:「我也只是僥倖才想到。現在想想,那些人出現的時機非常巧妙,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這時,哈洛特湊了過來:「我說,我已經把你們帶到這兒了。現在你能告訴我,連守備隊都來了,你們幹嘛還要逃命?」
雷蒙道:「如果真是援軍就好了,只可惜,那幫傢伙很可能連我們也不放過。」
哈洛特不能置信的道:「為什麼?我們也就算了,你們可是救了那妞兒的啊。」
雷蒙把手一攤:「因為,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來救人的。」
「等等,你這是什麼意思?」哈洛特愕然道:「他們不是來救人,難道是來殺人的嗎?」
這時,里基特道:「在來山谷的路上,我把前前後後的事想了一遍,大致有了一個猜測。」
「其實說穿了,這件事非常簡單,就是兩個計策的連續運用。這次襲擊的策劃人委託強盜團,是借他們的手襲擊車隊,而事後再派出警備隊來收尾,則是為了殺人滅口。至於無論是你們還是我們,其實都沒差別,因為對方根本沒打算讓任何人活着。」
「所以,莫名其妙被卷進來的我們,才是最倒霉的。」雷蒙無奈的道。
其實經里基特一說穿,這不過是一個簡單的連環計,分別是「借刀殺人」以及「殺人滅口」。只不過對方為了滅口竟然出動了守備隊,這一招具有相當的欺騙性,加上眾人身在局中,直到逃到山谷里才有時間細細回想,因此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不得不說,簡單的計策往往非常有效,可惜碰上雷蒙,兩次被攪局,殺人的沒殺成,滅口的也沒滅掉,真是無比鬱悶。否則的話,也許里基特和哈洛特,現在早已不明不白的成死人了。
「我有個問題。」哈洛特非常「好學」的舉起手:「如果是怕我們走漏消息,才殺人滅口的話,那幹嘛不一開始就自己干,那樣不是更省事嗎?」
里基特道:「我想,大概是為了達到某種效果,比如被盜賊搶劫而身亡這樣的『意外』。因為這種狀況雖然可以事後偽造,但又怎麼比得上讓一個盜賊團真的去襲擊呢?這樣只需要事後把你們滅口,可以說就毫無破綻了。」
「你…你的意思是說…」哈洛特顫聲道。
里基特點點頭:「很遺憾,由始至終,你們的作用恐怕就是替罪羔羊,和意外現場,做為證據的屍體。」
說着,他向一直留心着三人說話的弗雷迪道:「我說得對嗎,弗雷迪先生?」
弗雷迪冷笑一聲:「本以為這次行動非常簡單,哪知道卻意外頻發,看來我真是太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