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丁頓城外,某處茂密的樹林裏,一支隊伍正在小心翼翼的前進。
這正是參與演習的禁衛軍部隊,此刻,他們正以標準的行軍方式,一邊在林中搜索,一邊前行。
從演習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小時,由於雷蒙他們提早一小時出發,所以此刻已不見了蹤影。茫茫叢林之中,敵人行蹤難覓,甚至可能反過來以先發優勢設下埋伏,也不由得他們不小心。
不過若仔細觀察的話,所有的禁衛軍士兵的表情都鎮定而從容,整支隊伍士氣旺盛,充滿了必勝的氣勢。事實上,此刻所有人都巴不得對方趕快來偷襲,以便殲滅那些不自量力的鄉下民兵,早點結束這場鬧劇一樣的演習。
布萊斯顯然也是這個想法,他甚至故意讓行軍隊列出現破綻,以期引誘對方上鈎,儘管他很懷疑雷蒙是否能看穿這個破綻。
然而,從演習到現在已過了三個小時,獨立軍團卻絲毫沒有出現的跡象。
「大人,演習才剛開始,我們實在用不着這麼急,是否讓士兵們休息一下?」這時,一名軍官建議道。
布萊斯想了一下,點頭道:「也好,也許那些傢伙還在往叢林深處逃呢,期望他們有勇氣這麼快就偷襲咱們,確實太勉強了。」
他的話立刻引來一陣笑聲,那個軍官遂下令:「原地休息。」
行進的隊伍隨即停了下來,士兵們就地坐下開始休息,擔任警戒的小隊則繼續警惕的注視着四周。
哪知就在這時,一物突然從林間飛出,嗖的一聲落到一個士兵的腳邊,仔細一看,赫然是一根彎曲的樹枝…不,現在應該叫箭了。
「靠,這準頭…果然是破爛。」同時,林中罵了一聲。
「敵襲!」幾在同時,警戒的士兵高聲叫道。
一瞬間,正在休息的隊伍立刻活了過來,所有人都拔出「武器」,外側士兵執盾在手(除了武器,參加演習的士兵可以保留任何防禦工具),嚴陣以待。
這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銳與普通部隊的差別,根本沒有破綻可循。
「嘿,居然真來了。」遇到偷襲,軍官們卻無不露出興奮之色。
他們人人都只有一個念頭,既然敵人不自量力,那就趁早把他們打發回老家好了。
然而等了半晌,敵方卻再沒任何動靜,似乎就那麼消失在了叢林中。正準備大戰一場的禁衛軍們無不面面相覷,莫非對方看到無機可趁,所以開溜了?
「派幾個斥候去看看。」布拉斯見狀,下令道。
立刻有三名斥候離開隊伍,向林中的箭射來的方向摸去。
幾分鐘後,密林里突然傳來一陣喊叫,旋又消失,跟着便是一片死一樣的沉寂,氣氛隨之變得詭異起來。
就在眾人不明所以的時候,卻見剛才那幾名斥候從林中走了出來,掉頭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喂,你們去哪,剛才是怎麼回事?」一名軍官見狀,忍不住叫道。
「別喊了,他們已經被幹掉了。」布萊斯沉聲道。
眾人這才發現,那幾個斥候脖子的位置,都出現了一道印痕,顯然已經被「割喉」而死。
按照演習的規定,被殺死的人,不能說話,也不能留下任何有關敵方的標記,必須馬上離開演習場,所以那幾個斥候才會一言不發的離開。
「是那個貓人,對方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我們的斥候。」眾人醒悟道。
斥候就相當於一支部隊的眼睛,在叢林這種複雜的環境中尤為顯得重要,雷蒙他們的目標是優先幹掉禁衛軍的斥候,可說是相當正確的選擇。
由於這次的演習規模不大,因此布萊斯只帶了一個班組的斥候隊,剛好7人,但在剛才就已被消滅了一半。
一名軍官不由得道:「真是太卑鄙了。」
布萊斯哼了一聲:「這有什麼好抱怨的,對方的人數只有我們的一半,而且那個比蒙人也沒有參戰,我們已經佔盡優勢,損失幾個斥候又算得了什麼。」
說着,他看了眾人一眼:「別忘了,我們是加斯帕德最精銳的王都禁衛軍,如果連這幾個鄉下民兵都收拾不了,顏面何存?」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