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將一道玄光打入一枚散發出青色毫光的玉訣,遞給張順,說道:「我將一幅陣圖,封印在此玉訣之中,張兄觀過,便知我絕非有意落井下石!」
張順將信將疑的接過玉訣,將神識探入玉訣之中,片晌後,難抑震駭的說道:「陳兄手裏竟然有與雷雲矛完全契合的陣圖!」
陳翎捂住嬌艷的紅唇,瞪大明亮如泉的眼睛,都不知道陳尋這個異域散修身上,還藏有多少令她們震驚的秘密。
張順獲得雷雲矛後,雖說祭煉有好些年頭,但他每次遭遇強敵,都是分出七道強大的神識祭用七矛,但是沒有與雷雲矛契合的陣圖能將七矛連結為一體以御強敵,一直以來,都沒能將雷雲矛最強的威力發揮出來。
雖說張順這些年來,都拿諸多劍陣為參照,想要參悟出一套矛陣來,但一直以來進展都不順利。
張順、陳翎怎麼都沒有想到,陳尋手裏竟然有與雷雲矛完全契合的矛陣陣圖,而此時張順掌握這幅陣圖,雷雲矛在他手裏,將能發揮出難以想像的威力來。
陳尋微微一笑,滋體事大,他空口白牙說再多的話,都未必能取信於張順、陳翎,唯有拿出玄辰雷雲矛陣陣圖,才能從張順嘴裏掏出實情來。
信任只能建立在彼此都有足夠誠信的基礎之上。
「前輩莫非是星墟古仙的傳人?」陳翎下意識的問道,但她轉瞬想到一個更令她震驚的可能,瞪大亮晶晶的漂亮眼眸都不敢說出口來。
「我不是星墟古仙傳人,也不是這位星墟古仙的轉世,但我與這位星墟古仙確實有很深的淵源。這幅玄辰雷雲矛陣的陣圖,也是我在玄辰七星陣的基礎稍加變化,推演出來的。事實上,我也是在替張兄修復雷雲矛時,才確認張兄所入的星墟仙府,實是我一位故人前世所留,」
要張順、陳翎對他沒有間隙,陳尋此時也不會故弄玄虛,有些事情必須是要直接捅破的,他盯着張順的眼睛,問道,
「張兄進入洞府,應該早就知道這位星墟仙人,與當年縱橫玉衡境的九尊之一北斗仙君,實是同一個人吧?」
張順不是沒有半點城府之人,此前不可能將這些機密隨意說給他人知道,此時聽陳尋說到這一步,心裏難抑震撼,但也點頭承認他的猜測不假,但猶遲疑的問道:
「星墟深處確實是北斗仙君所留的仙府,但陳兄既然與北斗仙君有莫大的淵源,又掌握北斗仙君的根本法陣,理應知道星墟仙府藏在何處……」
陳翎這個傻丫頭,乍然聽到如此驚人的秘密,一時半會都消化不了這個驚人的事情,這時候站在一旁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北斗仙君轉世之後,曾與我同在天鈞境附近的雲洲神宵宗修行,但他對同門不怎麼信任,一百多年前,就離開宗門,連神宵宗掌教之位都不宵一顧。從此之後,他就煙雲飄渺,難知所蹤。不過,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他此時也應該進入星墟了,」陳尋說道,「我這次希望張兄能領我去星墟仙府,也不是為別的,只是希望能找到這位師兄……」
「他既然都不理會你們這些同門師兄弟,你要找他做什麼?」陳翎不解的問道。
在她看來,也知道北斗仙君轉世之後,怎麼可能會將小域的宗門掌教之位放在眼裏?
她同時也不明白,以陳尋的機緣,為何還要硬湊過去抱粗大腿。
張順心思敏銳,他也知道陳尋有着驚世絕艷的煉器才能,不會缺少仙兵道寶,此時最迫切的是想趕回天鈞。
張順難以置信的問道:「陳兄是說北斗仙君知道橫跨天鈞與玉衡的捷徑?」
「北斗仙君轉世,重新修得梵天境,橫跨星墟,飛渡天鈞、玉衡兩境,都是輕而易舉之事,他需要有什麼捷徑?」陳翎不解的問道。
陳尋說道:「張兄、陳姑娘還記得當年在玉寶樓里,出手買下涅槃丹的那個黑袍玄修嗎?」
「記得。」張順說道。
他當時也注意到黑袍玄修的存在,能拿出三百萬純陽丹從玉寶樓手裏收購一枚涅槃丹的,都不會是普通人,但他與陳尋一樣,都沒有看到黑袍玄修的臉。
「他就是北斗仙君轉世之人,而他在玉寶樓與我相遇之前,連元胎都還沒有
第十八章 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