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白骨之上,雪絮簌簌而落。
晨和青年凌空而立,雙目對視。
身後長發如同蛇般狂舞,葉晨吐了口氣,幽幽道:「初次見面,三代!」
「你比想像中還要優秀!」青年臉色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不起波瀾。
「我們這幾個傢伙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可未曾有這樣的成就,真是個出乎意料的傢伙!」青年淡淡道,其原本消瘦無比的身影在這一刻開始變得高大威武起來,略顯清秀的俊臉也發生了變化,取爾代之的是一張平凡無比的臉。但就是這張臉給葉晨帶來了重大的震撼,和入夢中一模一樣的臉,只是這臉上更多的則是滄桑。
「地獄的局勢如今已經掌握了!」青年輕笑道,話語落地的剎那,下方的皚皚白骨在這葉瞬間化作烏有,漫天的煞氣也消散。
天地規則在這一瞬間崩潰開來,承受不住青年的話語。
虛空中那股壓抑的氣息在這一刻消散,在葉晨的注視之下,這被屍骸堆砌而成的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流水聲在葉晨耳旁響徹而起,一條數十萬丈之長的銀河至九天之上,飛流而下,聲勢極為壯闊。
天地徒然一顫,皚皚白骨化作烏有的剎那,起伏的山脈在地表之上凸起。
氣勢恢宏的孤峰直插雲霧,足足有數萬丈之長。
在這座孤峰前,葉晨和青年的身影都顯得極為渺小。
目光微變,葉晨若有深意的望着這座拔地而起的孤峰,舉手投足間改變空間萬物,這便是自成世界嗎?
「演化世界,這便是世界,甚至包括地獄也是世界!」青年輕笑道,轉身,雙手負背,雲淡風輕的朝前方的孤峰邁去。
望着這道修長而又挺拔的身影,葉晨感受到的卻是一股沉重。
未曾言語,葉晨收起麒麟劍,踏步而出,緊隨在青年之後。
白雪紛飛,無數冰屑至兩人的頭頂上方簌簌而落。
山道挺拔,如同巨龍般盤曲臥在孤峰之上,一道道黑色墓碑屹立在此道周旁,雪雖大,卻掩蓋不住墓碑上的悲涼。
「劍道!」眼前這一幕對於葉晨而言極為熟悉,這條山道和落霞峰的劍道一模一樣。
「劍道之途曲折,不知盡頭!」青年開口道,抬步,率先踏在劍道之上。
「山至高處人為峰,海到盡頭天是岸,我劍之所指處便是道之所在!」葉晨淡淡道,迎風而上。
冷冽的山風吹刮着葉晨單薄的武衣,武衣獵獵作響。
兩道身影踏在風雪中,同時,兩股凌厲至極的劍意在山道之上爆發開來,方圓千丈內的風雪都被劍意撕碎。
「山高我為峰,劍之所指便是劍道之所在,五代,你很自信,比起四代那個傢伙更自信。」蒼茫大地盡收眼裏,青年開口道。
聞言,葉晨沉默了片刻,仰頭望着無盡的蒼穹,灰濛濛的天際中,雪絮在狂舞,寒風在咆哮,顯得極為陰霾。
「我始終堅信一句話,我是天才,不管別人如何評價,只要我認為我是,我就是天才!」葉晨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意,他始終堅信自己。
「一顆無比堅信自己的心!」轉身,青年迎上葉晨那道古井無波的目光,在葉晨的眼中,青年仿佛看到了自己等人的影子,自信,無畏,寂寞「
「比起我等,你更加的優秀!」青年眼露笑意,不再言語。
儘管明知道眼前這名青年便是三代,對於青年三番兩次的讚嘆,葉晨的心境仍然不起波瀾,死寂的如同一灘死水。
漫漫山道,兩道身影迎風而上。不知何時,孤峰之巔已經出現在葉晨和青年的視線中。
古松傲然而立,風雪中,梅花迎雪而綻,淡淡的梅花香瀰漫在山巔之上。
梅花如雪,簌簌而落。下方,一石桌,兩石椅,以及一壺酒。
一副殘局擺放在石桌上,其內殺意滔天,掠起四周的風雪。
青年坐在右位,抓住酒壺,兩杯玉石杯憑空出現,酒壺傾斜,酒水順着酒壺口而落。
葉晨極為自然的抓住其中一酒杯,長飲一口,坐下來。
冰冷的感覺入胃,這些酒水赫然化作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