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孫權命令兒子孫登,率領周遭聚集起的十萬大軍,移動到江畔,時刻關注司馬懿的一舉一動,對於南部的戰事,他有心無力,只能去信給大將凌統,鼓勵他一定要堅守城池,莫讓敵軍繼續深入。
王寶玉出兵征討江東,劉禪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沾沾自喜,嘿嘿,曹叡和孫權整天牛氣沖天的,一樣稱帝,非得要分出個強弱,還不是照樣被四叔打服?於是乎,之前的三國之主現在就是一個水平了。
再也不用擔心該如何打仗,如何防禦,只有做過苦命皇帝的人才知道,聽喝與人也是種莫大的幸福啊。
劉禪心大量寬,致力於他的動植物研究工作,才不管心懷不甘舊臣哭喪的臉,真心歸降,絕不反叛。
曹叡也並不覺得什麼,禿頭上的虱子明擺着,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漢興王稱帝在即,要是留下了孫權這個皇帝,反而不合常理。
但這段時間,可以說是曹叡最灰暗的日子,雖然還在洛陽所謂的皇宮中,但昔日的風光已經不再,不敢穿龍袍,也不敢坐龍椅,嬪妃還是那幾張老面孔,怎麼看都是審美疲勞。
朝中一流的武將都被羈押在彝陵,再大興舉兵不現實,雖然放歸了司馬懿,卻又被安排到前線,也不敢私底聯絡。
望着死氣沉沉,人員稀稀落落的朝堂,曹叡甚至連發號施令的心思都沒了,大臣們無精打采的說一些不痛不癢之事便下朝。
很快曹叡便改了工作時間,上朝一天,休沐一天,再後來是真正意義的一天一雙休,最後改成了七天上一次朝。
更讓曹叡倍感孤單的是,繼司徒董昭過世之後,他最為倚仗的司空陳群,在病床上苦熬了一年,終於到了油盡燈枯,即將告別之時。
「長文啊,叡兒無能啊,還是把江山給丟了。」曹叡拉着陳群瘦如枯骨的手,潸然淚下。
昏迷中的陳群,聽到了曹叡的呼喊,緩緩睜開了渾濁的雙眼,顫抖着嘴唇道:「聖上,莫要再耗費錢財,貪戀女色,做那些徒留罵名之事。」
「別再叫我聖上,江山已經歸了漢興王,我也降為魏王。」曹叡懊悔道。
「魏王,太祖?是啊,我正要去與他喝茶。」
「不是太祖,是我,曹叡,成了魏王。」
曹叡不隱瞞的說,他不想忠心耿耿的陳群最後連真相都不知道,所謂的善意欺騙,對於忠臣而言,是種侮辱。
「漢興王?何時發生之事?」
「唉,很久了,好在還能讓我留在故土,而非羈押為質。」曹叡萬分沮喪。
此刻的陳群迴光返照,格外的清醒,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聖上無需煩惱,王寶玉膝下無子,他當不了皇帝。」
「叡兒也是膝下無子,又有何區別。」
「聖上尚且年輕,且有養子,莫要自怨自艾,終有重來之時。臣觀王寶玉其人,雖有野心,卻非治世之君,若聖上能忍胯下之辱,勵精圖治,大魏……」陳群話沒說完,閉上了眼睛,氣息全無,那隻手依舊緊緊拉着曹叡。
曹叡難過極了,好像所有的靠山都轟然倒塌,這份孤獨在他得知母親被賜毒酒時便深有體會。
曹叡放聲大哭,幾度昏厥,反正不上班時間充足,又親自操辦了陳群規模浩大的葬禮,利益繁瑣至極,竟然沒有一處疏漏。
最後,還是冒着被王寶玉責罰的風險,封陳群諡號靖侯,讓其子陳泰繼承父親的爵位,並領興魏將軍一職。
安頓好陳群之後,曹叡反覆思考陳群最後的遺言,能忍胯下之辱,可是他已經足夠忍辱負重,還有什麼沒做到的呢?
就在這時,曹叡忽然想起王寶玉上次不請自來之時,最後留下的話,如果讓他去彝陵,一定要去。
此刻,曹叡終於明白了這話中的含義,去彝陵能幹什麼,還不是王寶玉要稱帝,讓自己去朝拜,沒想到在那時候,王寶玉已經動了稱帝之心,可惜自己還蒙在鼓裏。
現在想這些已經晚了,但曹叡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王寶玉召喚自己,那就去彝陵,他要親眼目睹王寶玉是如何登基的,或許還有機會看到,王寶玉是如何從帝位上退下。
這期間,曹叡還收到了兩封密信,一封是梁習之子梁施寫來的,一封則是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