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不滅,真不知何時才可修到這般境界。」左慈感嘆不已,深感渺小。
「在天地規則中,從未有真正的不生不滅,最多百萬年壽元,還要經歷若干輪迴。」空空長老強調了一句。
「百萬年,這才叫活化石啊,」王寶玉很是吃驚,原來人可以活這麼久,短短百年倒是顯得很可憐,難怪人類會被天帝忽視。
「若能與天地同壽,我便足矣。」左慈也笑着附和,聽起來確實很夠本了。
「人性的貪念永不可除,等幾十萬年光陰嗖然而過,又會惶恐起來。等你到了那時,最是想着超脫這層束縛,超越時光紀元。」空空長老話中大有深意,只是左慈等人,暫時還想不了那麼遠,目前要做的只有努力的活着,時刻強大自身。
禰衡的性格還是那般單純,以琴聲為樂,不知疲倦的徹夜彈琴,有時也會厚着臉皮向空空長老求教。
空空長老只是注視禰衡片刻,禰衡便露出狂喜之色,反覆彈奏幾次,很快一曲空靈悠揚的旋律流淌而出。
王寶玉就在他的琴聲中,又在荒野中睡了一晚。
當陽光再度灑滿大地,死海沼澤上的黑氣悄然隱退,表面光亮如鏡,可以照出上空倒影,看上去和人間的沼澤地差不多,起碼沒有昨日那麼恐怖。
眾人朝着死海沼澤進發,空空長老前頭帶路,儘管是飛行,依然要選擇沼澤中那條曲折小路的上方,避開下方的沼澤之水。
赤炎鳥自以為可以隱身,不會有風險,可當它剛剛飛到沼澤泥水的上空,下方的泥水仿佛有感知一般,突然竄出一股發着烏光的水箭,朝着高空赤炎鳥噴射而去。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赤炎鳥急忙想要掉頭,鳥身卻像是陷入泥淖中,行動遲緩。
空空長老抖手拋出一團白霧,將水箭及時擋住,赤炎鳥不受限制,這才驚慌的歸回大部隊之中,再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就如同觸動了機關一般,死海沼澤的泥水紛紛沸騰起來,不斷衝出一股股幾百米高的水柱,水柱有着金屬的質感,沾上它肯定沒有好下場。
好在中間的這條小路,不會被泥水沾染,眾人就在兩側泥水中,心驚膽顫的向前飛掠。
死海沼澤不比落花海小,眾人一刻也不敢耽擱,終於趕在日落之前,到達了對岸,踏上了一片綠草茵茵的地帶。
禰衡再大咧咧,也明白一個道理,要不是跟着這支大部隊,雖然騎着靈鶴,只怕也無法穿越死海沼澤。
雖然有赤炎鳥受到驚嚇,但總體來講,通過死海沼澤還是最為安全的,眾人難免有些沾沾自喜。
空空長老介紹,嚴格意義上講,死海沼澤也屬於迷障山的一部分,確實是最容易通過的地方,但剩下的困難會更大,有些連他本人都難以估量。
左慈等長老幾乎都有些泄氣,怎麼也沒想到這次出征會如此兇險,事已至此,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
避開死海沼澤,眾人又在草地上歇息一晚,長老們不忘補充法力,卻疏忽了一點,王寶玉的狀態始終保持如一,雖然之前有空空長老灌輸的真氣,但打鬥也會消耗個人體力,這點卻在王寶玉身上體現不出來。
第二天繼續前行,終於到達了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真正的迷障山。
這處山脈格外與眾不同,全部都是由一座座小山組成,密密麻麻,無邊無際,從高空看去,更像是丘陵地帶。
小山都呈現標準的圓錐形,表面光潔,顏色也各不相同,最外面一圈,呈現青色,再往裏則呈現黃色,繼續向內則超過了目力所及,不知色彩。
赤炎鳥想去探路,被空空長老制止,這地方的上空同樣危機重重,以赤炎鳥目前的修為,怕是會一去不返。
「老佛,這山到底有什麼說法,」王寶玉問道。
「此山分為四重,由外至內,依次叫做風輪、雷輪、水輪、金輪,勇健王宮,就處在中心的金輪之中。」空空長老道。
「照這麼說,我們想要通過這個地方,豈不是要衝破八個輪子,」王寶玉道。
「不錯,而且在行進之中,或將遇到大量修羅兵馬。」
無法逃避,只能勇敢面對,王寶玉舉起了青芒劍,準備沖入迷障山。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