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如果王寶玉在這裏,一定會認得此人,正是當年的桂陽太守趙范,當年他用樊氏姐妹算計趙雲和王寶玉失敗,率領家眷一路南逃,最終投靠了當年的蒼梧太守吳臣。
吳臣念在他出身不凡,對他禮敬有加,在趙范的出謀劃策下,吳臣趁着荊州動盪,出兵征討南越各族,最終令這些蠻夷民族降得降,逃得逃,擁有了一片不小的疆土,自立為南越王。
趙范功不可沒,因此榮升南越太尉一職,成為了吳臣的有力臂膀,此次出征更是擔任了軍師一職。
「大王,屬下不利,被王寶玉活捉,懇請責罰。」阮雄起上前一步,將方天畫戟插在地上,屈膝拱手道。
「將軍回來就好,無需大禮。」吳臣連忙扶起阮雄起,但見阮雄起身體並無大礙,一顆心才落了地。
「阮將軍,可是投降了那王寶玉,」軍師趙范突然問道。
阮雄起一愣,立刻英眉倒豎,沉聲否定道:「太尉何出此言,阮某寧願戰死,也不會投靠他人。」
「若是未曾歸降,那王寶玉又怎會如此輕易將你放回,」趙范冷着臉問道。
「這……」阮雄起一時無語,憋得紅頭漲臉,半晌才道:「許是那王寶玉宅心仁厚,不願勝之不武。」
「宅心仁厚,半日功夫不到,阮將軍竟然就如此高看王寶玉。」趙范冷聲道。
阮雄起很是惱羞,但見吳臣並沒有說話,咬牙又說道:「軍師若真要無中生有,休怪阮某翻臉無情,」
「兩軍陣前,士兵皆聽過你言若是被擒,即歸降王寶玉,可有此事,」趙范又問道。
「一時魯莽之言,自不能當真。」阮雄起腦門冒汗,尷尬的解釋道。
「阮將軍自詡大丈夫,自當一言九鼎,怎會輕易出爾反爾,失信於人,」
「這,難道軍師非得逼着阮某降了那王寶玉才樂意嗎,」
「軍師,阮將軍伴我多年,忠心可鑑,自當不必懷疑。」吳臣瞪了趙范一眼。
「大王,並非屬下多疑,阮將軍帶回的戰馬,應是一匹千里寶馬,而那方天畫戟上鑲嵌的寶石,大如雞卵,價值更是不菲,敢問一名敗將,因何受到如此禮遇,」趙范不依不饒的問道。
戰馬確實不錯,阮雄起這個心裏清楚,但是什麼寶石,他卻真的毫不知情,現在才發現,他那方天畫戟之上,果然鑲嵌着一枚寶石,看成色絕不是平常之物,只怪他一時間走得心急,竟沒有細看。
阮雄起冷汗落了下來,立刻叩頭不起,指天發誓:「大王,屬下實不知此事,若有背叛之心,甘願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我自是信得過阮將軍,請起,」
吳臣雖然如此說,但口氣冰冷勉強,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阮雄起心裏更沒底,一再解釋強調:「大王,若非是屬下歸心似箭,怎能將如此礙眼之物帶回,必定在長沙城中便丟棄一旁,」
「將軍之意我已明了,退下歇息去吧,」吳臣心中不悅,冷冷的說了一句,拂袖而去。
阮雄起呆在原地半晌,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大帳,自然是鬱鬱寡歡,不難看出,吳臣通過趙范的話,已經對他起了疑心,今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果不其然,吳臣隨後收了阮雄起的兵權,移交給另外一名將軍,阮雄起也不爭辯,事已至此,越描越黑,多說無益。
隨後,吳臣思量再三,給王寶玉寫了一封信,同時宣佈將大軍撤回南越。
長沙城的官邸內,王寶玉正跟陌千尋閒聊,陌千尋呵呵笑道:「阮雄起此次歸去,必令吳臣起疑,不復重用也,」
「這麼做是有點不地道,但為了收服一員大將,這也不乏是個好法子。」王寶玉點頭道。
贈送寶馬和寶石的主意,正是陌千尋想出來的,經過王寶玉的首肯,此舉果然讓吳臣生出了疑心,今後戰場之上,恐怕再難看見阮雄起的身影。
「千尋,若兮那邊問出什麼嗎,」王寶玉問道。
陌千尋為難的搖頭道:「還是先前的那些話,父女緣薄,心生芥蒂已久。」
到了這個地步,任憑誰也能看出來,事情絕非凌若兮說得如此簡單,只是礙於陌千尋的面子上,總不能對凌若兮強加審問。
正說着話
1274 心中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