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易非天、藏金、石川華、蕭緋雲、雪姬與六名戰士沿原路返回,身影消失在離離的青草叢後,素鳴衍確定小紫狻不會對湖對岸的赤肌鬼隨便來脾氣,稍做準備,就與春江明湖、尤溪、白朮三人爬上北岸的山崖。
除了右手所持的精鋼短矛,素鳴衍的腰間還繫着一柄長擊刀。考慮到此行的兇險,不僅將那張裝飾意味更濃重的蜇龍弓讓尤溪背在身上,素鳴衍還讓尤溪將紅袖刀帶在身邊,現在也只有尤溪能將紅袖刀的威力發揮出來,自然是給尤溪做配刀,尤溪將紅袖刀系在腰後,右手也是持着慣用的長矛。白朮用劍,背負一柄重劍,腰間懸着一柄長劍。
春江明湖出使青嵐之前,免得遭到不必要的猜忌,將隨身法杖留在鏡城。這次出來將法杖放在行囊里,此時取出拿在手裏。法杖通體青碧如玉,是用特殊的工藝將某種暗金色金屬滲入青木之中,使得杖體異常堅固,杖首鑲嵌着一枚紫幽幽的晶核,仿佛一隻活着的荒獸瞳睛。杖首如拳,鏤刻着細小如蟻的箴言法訣。
尤溪跟在春江明湖的身後,看着他手裏的青木法杖,問道:「想不到炎獄之杖會在春江大人手裏。」
春江明湖淡淡一笑,不以為意的看了一眼手裏的法杖。
素鳴衍的常識少得可憐,從沒有聽說過什麼炎獄之杖,但是春江明湖將炎獄之杖的那一瞬間,他能感覺周圍的混沌元素之力好像活躍了一些,春江明湖將法杖拿在手裏,感覺應該更明顯。
素鳴衍看了看山下的赤肌鬼,暗道:他不會想將這些赤肌鬼都幹掉吧?
四人爬上山崖,看見山崖下去果真不有許多普通的赤肌鬼,它們佝僂着背脊,僵硬在草叢灌木林里穿梭,勝在數量眾多,素鳴衍四人一樣沒有與之直接對抗的勇氣。山巔怪石與灌輸、草藤相互盤根錯節。尤溪、白朮、春江明湖三人在這些地方生存的經驗比素鳴衍差一大截,但是素鳴衍不能表現出來,讓他心痒痒憋得難受。
爬到半山腰,尤溪身子挨近一株噬血藤,素鳴衍側過臉去,裝作看不見;在噬血藤展開嫩黃色的莖須的瞬間,尤溪感覺到微弱的噬血氣息,手中長矛及時將悄無聲息伸到他腰前的一根噬血藤挑開,周圍的噬血藤一下活了過來似乎,貼着石壁、腐泥快速的延伸過來,細碎的聲音就像無數條蛇在爬行。
春江明湖將法杖往身前一橫,射出一連串艷紅的火焰,落在尤溪的身前,轉眼前燒成一道一尺高的火牆,噬血藤極畏火焰,莖須一觸火牆就猛的回縮。
素鳴衍感覺到噬血藤給激怒的強烈情緒,整片噬血藤林就像一個靈姓的生物。
春江明湖也感覺到強烈的危險氣息:「噬血藤?」春江明湖眉頭皺起來,這種暗紅色仿佛凝固的血液似的植物讓人相當頭疼,數量眾多,只能用火焰牆開一條道路,但是那樣也驚動山下的赤肌鬼。
四周的山脊都像凝固的血液一樣,長滿這種噬血藤,山谷里都有赤肌鬼,山上的路都讓噬血藤封住。
火焰牆就要熄滅,噬血滕蠢蠢欲動,數十根藤莖貼着地面伸來,尤溪將長矛交到左手,將腰間的紅袖刀拔在手裏,隔空一划,一道凜冽的刀氣將這數十根噬血藤斬斷。斬斷下來的噬血藤扭動着,滲出暗紅色的液色。
素鳴衍探頭往山崖下望了一眼,湖裏的兇險不會比山脊上的噬血藤差,探頭往前面的山崖看去,噬血藤從山脊上披掛下去,但是蔓延到半山腰,就嘎然而止,形成一道明顯的界線。
「嗚……」小紫狻伸出前肢踩了踩噬血斷藤,那截斷藤纏上來,嚇了它一跳,低吠了一聲,跳了回來,低頭將纏住前肢的斷藤咬住,抽下來甩到一邊。
素鳴衍說道:「噬血藤的生命力極強,為什麼只長在山脊上。」
春江明湖聽他這麼一說,有所觸動的仔細觀察起來,說道:「赤肌鬼用噬血藤封鎖將四周的山脊都封鎖起來,裏面的山谷一定有我們感興趣的東西。」
「什麼限制噬血藤繼續往下蔓延?」尤溪蹲下來,捻着地上的軟泥,「噬血藤的繁殖力極強,一根斷藤在極短的時間裏就能覆蓋住一座山頭。」
「這裏的噬血藤生命更強。」素鳴衍盯着那根讓小紫狻甩落的斷藤,斷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往地里鑽,反手抓住,小心不讓倒刺傷着,將斷藤丟到山下的湖水中去,「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