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得有些黑的煞氣,如凝霧一般轟中了那柄氣勢不凡的飛劍。兩相撞擊下,迸發出了一股烈風,拂得人頭髮衣衫飛揚不迭。那柄飛劍來勢一滯,劇顫之下倒飛而去。那遁光上的人,似乎也是神魂受創,顫抖了一下差點沒從遁光上掉落。受得這一擊後,那遁光之人也不敢再胡亂出手,只得停在遠處,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與此同時,眾人的攻擊都轟中了剛從霜冰中掙脫出來的李長安身上。如此眾多的強勢攻擊下,哪怕他全身精鐵所鑄,也會被轟成齏粉。更別提,他依舊只是血肉之軀而已。剎那間,身體四分五裂,倒是鮮血因為冰凍之故,沒有四下濺射。
築基期修士的生魂,凝結程度與生命力,遠超鍊氣期修士。只見得一團似煙非煙,似霧非霧的生魂吱吱喳喳的想逃跑。雷動卻是冷哼一聲,抬手一抓,綠光從掌心中掙脫而去,幻化成一隻陰氣森森的恐怖鬼爪。疾若閃電般破空而去,一抄一捏,便將它捉入掌中。
收回幽冥鬼爪。又是掣起萬鬼幡,鬼霧湧現,幻化成一隻只猶若地獄中探出的冤魂鬼手。擒住了送上門來的生魂,鬼嘯尖叫聲中,將它生拖硬拉的往萬鬼幡中拽去。
那生魂,時而呈煙霧狀,時而又幻化出李長安那張驚恐萬分而求饒的人臉。拼命掙扎着,想從無數鬼手中脫身。不愧是築基期三層修士的生魂,上品萬鬼幡的煉化鬼霧,竟然一時奈何不得他,僵持不下。雷動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立即咬破舌頭,「噗」得一口鮮血噴上了鬼霧。
鬼霧受到主人精血加持,頓時戾氣暴增,又是幻化出無數條黑色藤蔓,將李長安生魂牢牢纏住。轉瞬間,便將它拽入到了幽黑猙獰的萬鬼幡里去了。鬼霧又是翻騰了會兒後,李長安的哀嚎聲越來越小,好半晌後才徹底消停了。這才漸漸內斂而去,不見蹤影。從此之後,萬鬼幡中再添一條陰魂。
而且還是還是一個築基三層的陰魂,只要雷動得空再仔細祭煉一番,這條陰魂當會成為萬鬼幡中難得的一員猛將,現階段完全可以當做主魂使用,統領百鬼,讓萬鬼幡的威勢更甚。對此,雷動也是有些心滿意足,築基期三層修士的生魂,哪裏是能憑自己一個人搞的定的?若非出手的三人,都絕對不是鍊氣期中的尋常之輩,否則根本奈何不得這個築基期三層的李長安。
三人之中,任何一人與之單挑,都不會是對手。就算是兩個齊上,至多也是旗鼓相當。
由此,雷動得此陰魂,也算是一番不小的收穫了。
「萬鬼窟的兄弟們,此時太過了吧?」那個最後來人,慢慢的飛了下來,中年男子模樣,臉色不知是受傷還是原本如此,陰沉沉的:「李長安怎麼說都是宗派老人,為宗派兢兢業業服務了多年,多少有些苦勞的。此番事情,就算是他做錯了,頂多教訓一下便是,又何必毀身煉魂呢?」
雷動揣摩着這貨應該就是吳國的分舵主劉萬山,雖然看不透他修為。但剛才與二師叔王康那一交擊中,很明顯吃了大虧。心中本就着惱這混賬偏幫,不由得陰笑了起來:「劉舵主,毀身煉魂就叫過份了?」回頭一喝:「兄弟們,抓緊時間,滅他全族,斬草要除根,絕不留後患。把值錢東西都搜了,然後一把火燒了這個破莊園。」
「小輩你……」那劉萬山氣得臉色鐵青,眉頭一挑道:「爾敢。」
陳戈三人,在吳笛的幫襯威嚇下,已經接連斬去了十來個早已經潰敗而無士氣的散修。聞之雷動的吩咐後,齊齊應了一聲,又是加緊了一番攻勢。
「姓劉的,少在這裏猖狂。敬你是前輩,叫你一聲舵主。」雷動對此人,也是惡感十足。此事若非有他的首尾在,幫忙掩飾,庇護。那李長安再牛,也不敢違反宗派規矩,擄他妹妹,傷他父親。雙方已經成為了仇敵,雷動倒也想趁着勢力大盛的同時,將他也留在這裏:「這件事情,你在中間扮演了什麼破角色,你我都心知肚明。我萬鬼窟,在你劉舵主眼裏,就這麼一文不值啊?我萬鬼窟弟子的兄弟姐妹,父母家人,就能隨便給人擄掠欺辱?」
「桀桀,小輩,好一張尖牙利齒,真是會挑撥是非。」那劉萬山眼見着萬鬼窟一眾,眉頭都擰了起來,便知道若是再任由他說下去,今天恐怕就討不得好去了:「若你對我劉某有意見,儘管可以按照宗派規矩,上生死擂較個高下。但是你今天不顧本舵主勸阻,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