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抓狂的宗師
修道之人,高傲出塵,宛如雲中鶴影,不屑與凡俗之人相近。
但,修道之人一旦被逼投入紅塵,以其高傲,以其強大,以其比凡人強烈千萬倍的執念,修道人誓必站在世間最高點俯瞰眾生,卻不能讓任何人壓過自己。就有如那高高在上的仙神,他們端坐雲端俯瞰芸芸眾生,卻無一個生靈能高過他們。
極度的傲,極度的狂,極度的霸道輔以些許王道,這就是修道者內心真實寫照。
千萬不要以為修道者心如死水不動塵念,若是修道者真正心如朽木或者如那上古聖人一般無情無欲,他們還修道做什麼?
求長生,求永生,求高高在上無人能制約的逍遙自在的永生,這是修道者的執念。
執念,就有如太平洋的海嘯,深深的隱藏在修道者的心頭。若是不被引發,則風平浪靜,一旦有人敢觸其逆鱗,修道者就會讓那膽大妄為者明白――什麼才是恐怖,什麼才是絕望,什麼才是絕望的無法掙脫的毀滅。
一如屍帝這樣的大宗師,千萬年來,他們站在人間力量的巔峰,他們自詡為神靈一樣的存在。他們可以寬容,可以慈善,甚至可以假惺惺的給凡人社會的慈善機構捐獻巨額捐款,如果他們心情好,他們甚至會丟垃圾一樣丟出幾樣藥方子,隨隨便便的幫螻蟻一樣的凡人解決諸如愛滋病、伊波拉之類的可怕傳染病。
他們可以有如春風般溫暖,他們可以有如慈父一樣慈祥,他們可以有如慈母一樣貼心關愛。但是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你必須是他的自己人,你是他的弟子或者門人,那麼以屍帝為代表的大宗師,他們會無微不至的關心你,關懷你,哪怕你在外面惹事生非了,他們也會有如溺愛孩子的祖父母,一把抓的幫你解決一切的麻煩――這就是護短。
可是,如果你是他們的敵人,是他們認定的對頭、對手,那麼,對不起!
修道者已經不能算是正常的人類,他們可以算是人類的某種變種,是某種『變態』――此處變態沒有任何貶義,僅僅是生物學意義上的性態變化的代稱――他們的執念如此執着,如此熾熱,他們的感情就有如他們的執念一樣,兇猛有如海嘯,狂爆有如噴發的火山,帶着毀滅一切的狂猛力量。
所以,得罪了修道者的人一般不會有好的下場,就算有人幸運的自然死亡,他們的屍體和靈魂都會落在修道者手中受盡鞭撻折磨!
更加不幸的是,如果修道者一時間有了無法毀滅的敵人,那麼,這個無法毀滅的敵人將會變得極其的不幸。修道者會有如一條條蜷縮在地下的毒蛇,依仗自己漫長的生命,靜靜的窺視敵人的一舉一動,有如溶洞中的水滴慢慢的侵蝕地面一樣,宛如春風化雨般侵透敵人的根基,最終選在一個敵人最脆弱的時刻,將敵人一舉殲滅!
經過精心的佈置和算計,最終將敵人一舉殲滅,最好還能欣賞一下敵人死亡前驚恐欲絕的面孔,對於屍帝這樣的大宗師而言,是何等的快意啊!
但是這次,有人剝奪了屍帝等數十名道盟大宗師期待已久的快意,中止了他們眼看就要到臨的高潮,這讓屍帝如何不怒?
凡爾賽宮在顫抖,一個接一個水缸大小的透明窟窿在厚厚的能防核彈攻擊的高強度牆壁上出現。怒氣沖沖的屍帝有如旋風一樣衝進了月神廳,然後又怒氣沖沖的跑了出去,順着月神廳門前的走廊上上下下的轉了兩圈,將他沿途看不順眼的東西都砸成了粉碎後,這才冷哼哼的走回了月神廳,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冷冰冰的喝令道:「上酒,陳年老酒!最好是東北燒刀子!」
被嚇得臉色發白的海軍女中校呆滯的反問道:「東北。。。燒刀子?我們這裏只有上好的白蘭地和威士忌!」
屍帝橫了那女中校一眼,怒道:「無知,哪裏來的蠢女人,連燒刀子這種名酒都不知道?滾出去!」
大袖一揮,女中校發出一聲尖叫,被一股陰風卷出了月神廳,屍帝這才點了點頭,朝古邪塵頷首道:「邪塵,辛苦你了!」
古邪塵輕笑,從青蓮戒里取了兩壇古華國古法釀製的陳年烈酒放在了屍帝面前。
屍帝一掌拍開了一壇酒的封泥,抱起酒罈猛地灌了一氣。也就是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一壇酒被屍帝喝得乾乾淨淨。丟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