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按照老規矩給安排的地兒很不錯,一個大套間,有一張台子,還有一圈沙發圍着一個很大的茶几,既可以圍桌吃飯,飯後又能在沙發上坐着喝茶閒聊。
程山他們以往在這邊宵夜,都不會正兒八經地上大桌子,一堆人就圍着茶几坐一圈,弄點小吃啤酒之類的,隨意得很,不拘謹。不過二哥非比別人,正經是官身,一市之長了,程山就想着上大桌子,正規一點:不料劉偉鴻卻徑直在沙發正中坐了,又招呼大家落座。
「來來,諸位請坐,一起聊聊:」
劉偉鴻很客氣。他心目中,倒是沒有多少尊卑上下的森嚴等級。這個和他再世為人有關。上輩子,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他見得多了,並不認為自己出身顯貴就高人一等。
世界是現實的,也是殘酷的。
現在從頭親過,劉偉鴻並不想顯擺自己。
「坐坐,都坐!」
程山率先在劉偉鴻身邊落座,又向大炮使眼色。
大炮心知肚明,立即將陶笑萍推到了劉偉鴻的身邊,讓她挨着劉偉鴻坐下。照理說,劉偉鴻剛剛給陶笑萍解了圍,陶笑萍也該當陪劉偉鴻喝兩杯,道個謝。
劉續鴻心裏明鏡似的,笑了笑,也不阻止。
這邊剛一落座,小吃,涼盤,啤酒便流火價送將上來。不一會,賓館的老闆謝正濤也急匆匆地趕過來了,見劉偉鴻在,吃驚非小,忙不迭地上前鞠躬「請安」,劉偉鴻和他客氣了兩句。
「三兒,天涼了,啤酒不要喝得太多,傷胃,要不上點紅酒吧。」
劉偉鴻見茶几上一字排——開的十幾瓶啤酒,雙眉微微一蹙,說道。
「行,你是哥,都是你說了算。濤子,換紅酒:」謝正濤趕忙答應一聲,自有服務人員屁顛屁顛地將啤酒撒了下去,換上了紅酒。
「來,大家一起干一杯,待會好好合計一下正經事。
劉偉鴻舉起酒杯相邀。
幾隻酒杯便舉了起來,在空中碰了一下。
放下杯子,坐在陶笑萍身邊的大炮便不斷地拉扯陶笑萍的衣袖,以眼神向她示意,要她有所表示。
「二……二哥,我敬你一杯,謝謝你!」
陶笑萍只得端起杯子,對劉偉鴻說道,神情緊張,有點犯結巴。
「好!」
三兒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立時便鼓起掌來,隨即掌聲響成一片。
劉偉鴻微笑着和陶笑萍碰了一下杯,說道:「陶小姐,這和事也就是湊巧碰上了,換誰都會出手的,你也不必太在意。這紅酒度數不低,不用一口乾了,隨意吧。」
其實劉二哥是酒量不咋的,給自己留條退路,在陶笑萍聽來,卻又有不同的感受。這個威風凜凜的男人,原來還有如此溫柔體貼的一面。
謝謝二哥……」
雖然劉偉鴻說了隨意,陶笑萍還是一口氣喝下了大半的紅酒,喝得急了,咳嗽了兩聲,連忙伸手捂住了小嘴,俏臉飛起紅霞。
「笑萍啊,到底怎麼回事?哪個不開眼的傢伙給你找麻煩?」
等劉偉鴻放下了酒杯,程山便怒氣沖沖地問道。儘管演藝圈子裏有「潛規則」,但程山罩着的人,卻也不能任人欺負。要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打這些明星的主意,那還了得?當程三公子是吃乾飯的!
特別被欺負的還是的笑萍,那就更加不能容忍了。
劉偉鴻淡然笑道:「沒什麼大事,一個姓馬的暴發戶,河東來的,和高原混在一塊:」
「高原?奶奶的,他膽兒不小!難怪那河東來的混蛋敢這麼囂張:」
程山頓時就氣憤情的。
紈絝們各自有圈子,高原平日裏和程山他們沒有太多的交集,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現今高原不將程山放在眼裏,公然欺負他的人,程山自然心中不爽。可高原的來頭着實不小,程山未必就惹得起,卻是不敢說什麼太過頭的狠話。免得風大閃了舌頭。
劉偉鴻笑道:「也沒什麼,以後應該不敢了,那個巴掌,夠他記上幾年的了。」
「二哥,你抽丫的了?」
程山立馬就興堊奮